他调侃式的点明对方用心,算是给对方一个面子。这让托马斯哈哈大笑,“维文先生不仅眼光独到,而且富有智慧。这种人,自然有资格到我的二楼收藏室参观的。”
托马斯叩叩茶几桌面,并不因为老仿被挑出来而失落,笑得像头老狐狸,“维文先生想要去二楼看看,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您手中那两套银器的价格?”
很显然,那件罗菲尼的花插,他并没有看在眼中。
“可以,托马斯先生报个价格吧。我可以保证,会按照欧洲中国瓷现有价格,来换取你祖上留下来的中国古董。”卢灿在看完一楼的藏品后,就已经下定决心交换。
楼上有什么,还不知道,但肯定精品众多。只要看放在一楼的那件三英战吕布的将军罐,就可以推测到二楼的东西更好。
要知道,那件将军罐,二十年后,任何一家博物馆,妥妥的国家二级文物。
“六十五万……”他想了片刻,报出一个价格,稍后又强调两个词汇,“美元!两套!你看怎么样?”
这是一个中等偏下的价格,不过也不算太离谱。
卢灿沉吟半晌,抬起头来,“这个价格不是不可以接受。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您说。”见卢灿有答应的倾向,托马斯立即坐直身子,问道。
“刚才看到保险柜的一侧,有几幅破烂的卷轴,不知道托马斯先生舍不舍得……在交易结束后,让给我,做个纪念。”卢灿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稳,波澜不惊。
是的,刚才托马斯搬运瓷器时,卢灿已经看到,在保险柜一层的边角处,堆放着几捆卷轴。那是来自中华文化圈的古字画,而且极有可能是来自皇宫的字画!
如果说中国古瓷在欧洲还有一点名气的话,那来自中原的字画,此时在欧洲,只能算是“符咒卷轴”。
从七五年年到八零年之间,除了香江的佳士得和苏富比,有古字画拍卖,在欧洲,这五年中,两大拍卖行,竟然没有来自中国的古字画拍卖成交记录!
注意,这里说到的是“古字画”,而非现代画(油画、水粉、版画类)。
这五年中,出现在欧洲拍卖会上,来自香江、台岛、内陆的油画、水粉、雕塑,还是有不错的成交价。
香江水彩画大师温少曼,他的画作,最近几年在欧洲屡创华人画作拍卖记录。
还有,温少曼的师傅,有着“中国油画之父”美誉的李铁夫,他的一幅《游鱼》,在一九七八年三月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以七十九万英镑成交。
旅美华人,中国近现代雕塑第一人的李金发,他的铜雕《生命线》,在一九七七年美国纽约的佳士得拍卖会上,以一百一十三万美元的价格成交。
这些都是中华艺术史上最黯淡的那一时期中,所闪现的几缕光芒!
这五年间,一共有十七件精美的宋元明清字画参与拍卖,最终只成交三件,剩下的十四件,全部流拍。而这三件,全都是小型拍卖公司进行的定向拍卖。
在欧洲,除极个别的中华文化研究者在收藏,可以说,来自中原的古字画,无人问津。
卢灿熟悉这段历史,也为此感慨不已——中华民族的艺术影响力,何曾落魄至斯?
他这是想要从托马斯的库房中,顺走一窖宝藏啊!
托马斯盯着他许久,似乎要看透他的真实想法,可惜,此时的卢灿,古井不波坐在那里品尝咖啡。
帕努特家族,祖传的东方文物中,确实有七件古字画,据说是来自东方皇宫。这些字画原本是藏在二楼,去年,利摩日瓷器市场整体下滑,托马斯便带着这几幅字画,寻找两家鉴定机构进行估价。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两家评估机构,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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