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打电话来了。
并且要求严艺宁现在马上就将许静姝给引到医院后门。
严艺宁不肯。
“刚才我们说好的,你会给我一周时间的!”
电话那头,声音阴恻森寒。
“严艺宁,我这是在帮你,如果我们能今天就抓到许静姝,那我今天就能放了你姐姐和那孩子,他们就能少受几天的罪,不是更好吗?”
好是好……
但现在还是白天,并且她身边明里暗里跟着那么多的人,她该怎么做,才能引开那些人将许静姝带到后门。
并且还得让自己脱罪不被发现?
这太难了。
就在她纠结之际,那人再次道:“你考虑的时间不多,再加上你姐姐也快好了,应该可以……”
“卑鄙!”
“呵……为了自己亲人背叛好友的你,又何尝不肮脏卑鄙?我们不过彼此彼此罢了。”
那人显然没什么耐性了:“这一次如果你做不好的话,那我也只能让你先收一具尸体了!”
直到电话挂断好久,严艺宁才反应过来。
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无力地撑着栏杆,大口地喘着粗气。
带着一丝热气的风吹来,面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
严艺宁本能抬头,猛地被吓了一跳。
“静姝,你什么时候来了!”
“刚来。”
“哦,我刚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在这里吹了吹风。”
她解释着:“我们赶紧回去吧。”
说完,大步先走了。
因为君倾彦的及时转换病房,君博文再次捡回了一条命。
而经过了这一件事之后,君倾彦直接问靳北渊要了一批人,全天二十四小时看着。
并且将所有打着探望之名,探听情况之实的人,全都给婉拒回去。
严艺宁从头到尾一直陪着君倾彦,力所能及地去帮他。
转眼之间,就到了晚上。
距离第二天,还有五个小时。
严艺宁越来越焦急了。
她到底还是害怕那人再次对她姐姐下手。
可是……
她看了一下旁边陪了她一整天的好友,心里更加纠结了。
“艺宁,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休息一下?”
严艺宁猛地收回外露的情绪,点头:“确实有点,我去洗个脸清醒一把。”
厕所里。
严艺宁坐在马桶上翻看着手机。
那人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我们的人最多等到十点,十点之后要是还没看到你将人给带过去,后果会比现在,惨上至少十倍。”
文字下面,配着两张图。
第一张图,严艺昕被绑在十字架上,头发凌乱,衣服就像破布一般挂在身上。
她垂着脑袋,双手无力地搭着,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而第二张图,她全身湿漉漉,面色狰狞,痛苦地叫出声着。
水珠沿着双手双脚滴落,染得地面血流成河。
她现在的情况,就已经很糟糕了。
严艺宁想象不出来,比这再惨上十倍,她姐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有小义。
那孩子本身就敏感,再遭受磨难,这一辈子,就真的毁了!
所以静姝,对不起了……
我想救她们,但你受的苦,我也会陪你一起受。
……
靳北渊来到医院时,已经快九点了。
他来之后,君倾彦紧绷着的弦,才最终松了下来。
整个人疲惫得直接陷入了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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