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或者皇后,这两狼狈为奸的夫妻既然已经定在了围猎上杀他,就不会急在这一两天,更不会在皇宫里动手。
桂花问道:“公子,你说,是谁要杀咱们啊?”
“不知道,等房氐查完了不就知道了。--对了,他们都搬走了什么东西?”
“都不是重要的东西,就是刀啊书啊之类的,我真是服了他们,连挂在墙上的铃铛他们都拿走。不过,公子你的暗格做得真的隐秘,他们都没发现。”
“暗格不隐秘还怎么叫暗格。”
他来到这最先做的,就是暗格。
这方面,张柳是高手,帮他设计不少的机关,用来藏一些平时用的地图,资料等等。
不过经昨晚这么一闹,又要收拾东西了。
他是主子啊,这每天打扫房间收拾东西还要自己动手,这主子当得可真是窝囊。
下午,制衣局的人过来,给他送来了骑装,全身的黑色。
也不知道这岑皇后是不是有意让他们做成黑色,虽然看起来暮色沉沉,但是也庄严肃穆,霸气外露。
姜离尚黑,也就是玄色,再绣上金丝,金色和黑色的撞击,带来酷炫的视觉效果。
然,在恒阳,黑色是用于白事的。
君悦也不在意,查看骑装上没有动什么手脚之后,便让桂花给收好。再过两天,就是围猎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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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连城又来到芳华苑。
他还是站在殿外,没有要进去。
夜风吹起了他的轻容纱衣摆,清雅俊朗。头顶直斜的银光,为他的清冷又加重了几分颜色。平静的双眸中,隐隐藏了一丝落寞,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君悦还是捕捉到了。
他与连琋不同。连琋站在那里,三千繁花为他折落,潋滟一地华裳。
而他,像凋零的繁花一样,碾做尘土,消失无影。
连琋是自带光环,往那一站就能夺取别人的目光。
而连城,他站在人群中,自身会平凡的隐没,充当透明。
君悦很想上前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又怕吓着了他。毕竟在这古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抱一抱的。
连城先开口,“我听说你这昨晚遭遇刺客,本来白天就想来看你的,可又怕父皇不喜,所以没敢来。你会不会怪我?”
君悦摇头一笑,“不会,几个小毛贼,我还不放在眼里。”
连城这么做,无可厚非。
他在皇宫中的依靠,仅仅是他父皇而已。他的父皇不允许他来这里,他便不敢明目张胆的来。他没有强大的母族,没有拥戴他的群臣。如果连他的父皇都厌恶他,那他以后就真的不用在皇宫混了。
况且,他们之间也没那么熟,他没必要为了他冒险,何来怪不怪之说?
连城又问:“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不知道。我不过就是一个不起眼的人质,还真想不到谁会想要我的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从姜离出发到现在,这样的刺杀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早就习惯了。我是从豹子口下活下来的人,没那么脆弱。”
“我从没觉得你脆弱。”连城喃喃说道。反观自己,连想见他一面都要偷偷摸摸,他才是真的脆弱。
哦,不,是懦弱。
“君悦,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君悦眉眼带笑,“当然,我们永远是朋友。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我说的。”
多个朋友,多条路。
连城嘴角一勾,现了一个笑容。“谢谢,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
也仅仅是朋友。
他望着君悦如潭的双眸,深得可以把他吸进去。他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人移不开在他身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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