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此处危矣,请大王速速回宫!”田扬也急道。
他劝完其余军帅也焦急相劝,可再怎么相劝田建也无动于衷。他好像没有听到臣子们的谏言,站在车上望了对面的楚军好一会才问道:“寡人清晨闻齐人哀歌,齐人真颠倒乎?”
“大王……”后胜还想再劝,这时候牟种抢先道:“禀告大王:仅三日而战,齐人确实颠倒。然若大王能于阵前慰之、誓之,允诺此战之后临淄免三年口赋,士气必振。”
“放肆。”后胜大急,“战阵凶险之地,大王岂能至阵前相誓。”
史奕也不同意。“楚人欲得大王而不能,大王若至阵前,楚人攻来若何?”
“大王一国之重,确不应至阵前。”田扬也道。齐军士气低微,若大王再出什么问题,眼前这个偌大的军阵肯定要崩溃。他的话音未落,却听对面传来一阵巨响,人喊马嘶间似乎三万楚军正怒气冲冲的杀来。
“大王回宫!大王速速回宫!”他急道。
不单是田扬,后胜、田假、史奕、太行田季、大谏田帧、司马田然这些人都吓得脸色发白,寺人竖子更是惴惴,田扬一说大王回宫,御手连忙调转车马,想转回南端的申门。然而天子驾六,四匹马的戎车都难以转弯,何况六匹马的东帝车驾。
阵后一阵慌乱,惹得战线上的齐卒连连回头,齐军阵列顿时一阵浮动。牟种连忙大喊:“止!止……”他连喊了几声,御手才停了下来。
“此楚王于阵前巡视也,非楚军攻来。”牟种心里有些发苦。他本想劝田建也如楚王那般去阵前慰问士卒,没想到楚军不过是喊了几声,就把大王吓成这幅模样。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齐军阵前三百步外,骑着一匹七尺龙马的熊荆正在巡视士卒。他每向军阵一揖,士卒都会大喊‘大王万岁’。此起彼伏间,楚军士气再震,夷矛被他们重重柱在地上,摇晃中邦邦作响。此刻,大王与他们同在,楚国与他们同在。
“那是楚王?”田建听到了楚卒喊万岁的声音,他又一次站在车轼上眺望。
“禀大王,正是楚王。”牟种揖告道。“每次大战,楚王皆出阵相慰而誓,故而每次大战楚军士气都是高涨,战时莫不以一当十、死不旋踵。若是大王……”
“咳咳!”后胜连咳。“军师切莫忘了,大王乃一国之君,不可轻赴险地。”
“寡人不如楚王也。”牟种还想再劝时,田建已经认输了。
“楚王乃蛮夷之君,只知攻伐而不知治国。”后胜连忙相劝。“我齐国乃礼乐之邦,大王……”
“寡人也不知治国。”无声的,田建之语像鞭子一样抽了后胜一记,让他心悸脸红。
“此大王谦卑也。”后胜犹自不懈,不断地在给田建寻找优点。
“寡人武不能出阵,文不能治国,亡国之君也。”田建没有理会后胜,他直言自己所想。“此战,寡人就在此处,若胜,先祖佑我齐国,若败……”
“大王万不可如此!”群臣闻言大失惊色,连忙相劝。
“大王在此亦无不可。士卒知大王在此,必将大破楚人。”作为指挥这场战役的将军,史奕立即揖告。然而他想田建目睹自己破敌的勇武,后胜却对他连连使脸色。这是战争,绝非儿戏,田建想留在这里,后胜半刻也不想停留。
“请大王待之。”史奕也向后胜使眼色。楚军纵深只有薄薄的八人,估计戎车一驰也就阵崩了。正当他拜别田建,自信满满站在旌旗下准备指挥时,对面一阵尘土飞扬,本在己方左翼的楚军骑兵从阵后奔向楚军右翼。
“禀将军,楚军换阵。”双方阵势都布置完了,没想到楚人竟然还要移阵。
“无妨。我军……”军阵已经列好,临战前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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