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肖容心又问:“你也喜欢嘉禾,是不是?”
“不,我爱的人是博彦。”
“如果一开始,你嫁的人就是嘉禾,你还会爱上博彦吗?”
肖容心这样问,阿霓久真的答不上来。她和博彦从一开始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如果让他们自由选择,彼此都不会是对方的最初的那个人。
“看到你这么紧张,心里是应该也喜欢嘉禾的。”
阿霓扑通跪在肖容心的脚边,焦急地说道:“即使我喜欢嘉禾,也只会停留在喜欢的阶段。我知道,我对他的喜欢是永远不能走到阳光里,也不可能越过博彦去。无论博彦做了什么,他都是我的丈夫。无论嘉禾对我多好,他都只是我的弟弟。”说到这儿,阿霓哭了起来。
“阿霓,你起来。”肖容心勉强地把阿霓拉起来,流着眼泪说道:“傻孩子,我不是责怪你什么。有你喜欢嘉禾,我为那孩子感到高兴。我知道他在家里过得不开心,真正关心他的人,爱护他的人没有几个。有你在暗处保护他,我觉得很开心。”肖容心不停地擦着眼泪,说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他本是长子却因为我失去长子的地位和身份,也失去了你。”
阿霓不解地看着眼泪汪汪的肖容心,突然想到在郊山时发生的一切。别墅里的那些婴儿用品,房间中的女人衣服,还有口袋中的绝命信。
“你、你——”她指着肖容心,惊叫道:“你不会就是曾经住在郊山,差点两头大的那位夫人吧?”
肖容心点了点头,“是我。嘉禾是在胶山出生的。他不是博彦的弟弟,他比博彦还大十天。我和督军是按照夫妻之礼成的亲。就是法理上的两头大。”
“那为什么现在又——变成如夫人的身份?”阿霓的声音越来越小。
肖容心凄楚地说道:“你们到过胶山,也住在望穿别墅,应该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吧?”
“我听一位叫玉婆婆的老妪说过,别墅的风水不好,曾经发生过灭门的残祸。”
“玉婆婆?”肖容心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应该是卖菜的玉婆婆吧。她来别墅里送过几回菜,我曾和她交谈过一回。没想到,她还活着。”她突然话锋一转,又问道:“那么江山海呢?他是怎么介绍他的身世来历的?”
“他说,他无父无母、无子无妻,孑然一身。家人都在一场灾祸中去世,留下他一个人。肖姨娘,他们两个的话风马牛不相及,有什么联系?”
“玉婆婆和江海山都是惯会说谎的高手,他们都说了一半的真话,一半的假话。阿霓,你如此冰雪聪明,应该猜得到啊!”
阿霓拼命摇头,她不是猜不到,是怕猜,拍猜到恐怖的往事。
“那好,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肖容心淡淡地笑着,把她痛苦的前半生当作一个戏文,缓缓道来,“我出生在胶山,从小是个孤儿,被人扔在富户肖家大门口。肖氏夫妇膝下无女,怜惜我可怜,把我收为义女。十六岁那年,做主把我嫁给他们十八岁的儿子肖山海为妻。我和山海的婚姻就如你和博彦一样,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慢慢地也能做到相敬如宾。当年流匪猖獗,打家劫舍时有发生,每天都有人落草为寇,横尸街头。偶然一天,我无意救下一位受伤的军人,把他藏在地窖之中,每日给他送吃的,只到他康复。”
阿霓紧张地问:“那个男人是不是家翁?”
“是他。”肖容心很平静地说道:“他走的时候发誓要结草衔环,一辈子报答我。我说不用了,我堂堂胶山县肖氏大少奶奶,会要你一个朝不保夕的落草军人来报答?这件事,我也没放心上。没想到,一年之后,我在胶山大街重遇这位军人。他和过去判若两人,前呼后拥,伴随在他身边的都是县长之流。我们都没有说话,不过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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