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去年还坐在家里收红包。今年做了媳妇,就要包红包给别人。而且上官博彦说,他是大哥,要包大份。
博彦没有金钱观念,自己兜里进项不多,花得比流水还快。弟弟妹妹们要零花钱给,兄弟们找他借钱也给,到了年底,真正要花钱的地方,还尽要她这个媳妇贴补。
不过转念一想,顾家的男人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
唉,嫁给这么个男人,她有什么办法?
除夕守岁,放炮,点灯。
忙碌了半个月惠阿霓实在撑不住,守岁的时候眼皮打架,像被膏药粘起来一样。云澈也坚持不住,不停揉眼睛要睡觉。
“看他困得,真可怜。”殷蝶香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对佣人说:“小少爷不必守岁了,带回房睡去吧。”
“是。”
惠阿霓真羡慕被奶妈抱走的云澈,她也想睡觉。年三十家里禁赌,大家干坐着,大眼瞪小眼,屁股都痛了。黄得楼也是哈欠连连,坐不住。
肖容心幽闭,不在守岁的人群中。嘉禾也不在。
阿霓借口出去看炮,顺便到院子里透透气。孩子们拿着香正玩得高兴,带头的是孩子王正是清逸和清炫。清逸看见看见阿霓和秋冉来了,特意放了两个漂亮的大礼花。秋冉看得蹦起来,高兴地围着清逸又叫又嚷。
七彩纷呈的烟花缀在黑幕天空,绚烂光辉。地上的人们发出惊叹,叽叽咋咋议论。惠阿霓打个哈欠,散走瞌睡,精神好了些。看秋冉和清逸玩得开心。索性不在这碍眼,悄悄出了院子,准备去肖容心那坐坐。
大过年的,她因病在房里躺着。也太孤单、寂寞了些。
此时家里的佣人们都集中在殷蝶香身边等待守岁红包,孩子们则在前院兴高采烈放炮。楼道里安安静静的,惠阿霓移步上楼,她的脚步很轻,落在楼梯上像猫一样软。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有人的想法居然和她一样,已经有人于她之前而来。
肖容心的房门半开着,柔和的光芒从门缝里漏出来。隐隐约约听到声音。
“你回吧,我今儿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面对我的时候你哪一天身体舒坦过?”
“是!我是没一天、没一时、没一刻舒坦过!我恨你、恨透了你——你当初就不该救我。让我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
“我是不该救你!当初我就应该把那孩子溺死!”
“上官厉、上官厉!你要我说多少次,是不是要我死了才甘心!嘉禾是你儿子、是你儿子——"
门外的惠阿霓听得胆颤心惊,要走又想继续听完,脚像在地上生了根,瞌睡虫早跑得无影无踪。
肖容心的哭声呜咽悠长,“你可以恨我,甚至可以杀了我……可是上官厉,嘉禾真是你的骨肉……那孩子做错了什么……怀着他的时候你求我生,生了他,你又对他不好……早知道他会受这样的苦,我情愿一早带着他死去……"
“你就能这么肯定,嘉禾是我的儿子,不是江山海的吗?”
阿霓心跳加速到快要爆炸,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三房妻妾中,肖容心容貌最妍丽,她和她的子女却最不受宠,最被人看不起。
肖容心不贞,其孩血统不纯。
“上官厉,你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
房间里突然传出金属叮当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寂静。
阿霓探过头,看见两个重叠的影子落在地上。家翁的声音悠悠地传来,“容心,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太嫉妒……太……”
他们的争吵变成低低的耳语,阿霓踮起脚尖也听不清楚什么,只看见落在地上的影子越靠越紧,渐渐融合在一起。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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