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旦我推荐许玉贤，会有人把吴郁明当对手牌打出来，说同样都是市委记，从年龄优势讲还不如推荐吴郁明呢，那样的话我就哑火了！”

    方晟知他还有一层含义，即如今吴郁明与自己绑在一条船上，否定吴郁明就是否定方晟，于道明投鼠忌器，左右为难。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过了会儿于道明道：“回头你问下许玉贤现任班子里有没有关系，最好别的常委推荐，我附合，那样不露痕迹；不然我提任何人田泽都会跳出来反对，妈的，那个杀千刀的兔崽子！”

    可以想象于道明气急败坏的模样，方晟好笑之余又心情沉重，道：“他从省政策研究室到梧湘靠的是何世风，之后没能继续发展也因为何世风，如今恐怕朝中无人了……”

    “未必未必，你跟他沟通一下，想不想那个位置，想的话他那边能做什么努力，回头给我答复。”于道明干脆利落说完便挂了电话。

    方晟没立即跟许玉贤联系，而是起身舒展下筋骨，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踱了七八圈。

    常人看来正厅到副省当然求之不得，对吴郁明而言是，可在许玉贤这个年龄、这个位置却不一定。

    做到经济总量在双江排名第二的银山市委记，某种意义讲许玉贤已经功成名就，只要稳住不犯错误，踏踏实实在这个位置干到退二线，面子里子都实惠。

    从市委记到副省长，除非吴郁明这种具备年龄优势、有后台背景且有想法的，否则大多数领导干部不愿意，通常来说从市长到副省长才是合乎情理的晋升通道。

    微妙之处在于，市委记在现行体制下很少有人能监督得到，几乎是一个地区的老大，只要抓好人事权，具体活儿交给市长负责。有功劳自己占大头，有责任由市长、副市长顶锅。

    副省长呢，套句陈佩斯的话说，“真得干活啊”！在省领导班子里，副省长实际地位不如外界认为的那么光鲜，成天忙忙碌碌，还得遭到来自省委和各个同级部门的指责，协调工作非常困难，可一旦分管领域出了事故尤其特大事故，副省长是第一个要承担责任的。

    在晋升通道方面，市委记直接进省委常委的机率远远高于副省长，因为副省长的通道只有一条，常务副省长！七八位副省长论资排辈，哪个朝中无人？

    之前姜源冲从省发改委主任提拔副省长，熬了很长时间，于老爷子亲自出面都没得手，最终还是方晟利用陈皎急于得到于家等京都传统势力承诺，总算搭上末班车获得省委常委入场券。

    与其混个有名无实的副省级，不如躺在市委记位置到退二线，许玉贤很可能会这么想。

    况且晋升副省级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动用很多人脉资源，明里暗里花钱如流水，还得厚着脸皮到处跑，若是省委常委也罢了，仅仅副省长，就得考虑投入与产出的效益了。

    想了这么多，方晟愈发觉得把握不大。

    “方市长，吃饭了。”齐垚见过了饭点十多分钟，敲门提醒道。

    来到食堂，大批市直机关人员都吃完了往外走，市领导用餐区也寥寥无几，窦康等本土派都有回家吃饭的习惯，还是外地干部居多。

    遇到市委张副秘长时，方晟随口问了句：“今天怎么没见吴记，又下基层了？”

    张副秘长停住恭敬地答道：“方市长，吴记昨天傍晚去省城，说是回京都办点事儿。”

    格噔！

    方晟心里闪念道：糟糕，于道明说要保密，官场哪有秘密可言？吴家肯定已经知道副省长空缺的消息，急召吴郁明回去运作！

    为什么没通过自己找于道明打招呼？很明显，正治没有永远的朋友，吴郁明深知从正厅到副省级是极其重要的半步，方晟别说支持，能不拖后腿就算客气了——事实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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