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庆幸，你回来。爷爷还可以看到你。多庆幸，你回来，蒋霆骁眼底的喜悦藏都藏不住。还有蒋夫人，那种爱恨交织满心都是质问纳闷的难过，你可看到？”

    “别说了。我……当年……”

    蒋伯园不知道秦桑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什么她的每句话都像是针尖儿似的刺痛着他的心。

    秦桑手握着轮椅扶手，她担心蒋老爷子会太过激动，而轮椅滑动。

    蒋老爷子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平心静气的，和自己的儿子谈论当年的丑闻。

    “当年如何？”

    蒋老爷子先开口问道。

    蒋伯园抿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

    秦桑小声问道：“需要我出去吗？爷爷。”

    “不用。”蒋老爷子很快回答。

    “要不我还是出去？”

    “不用。我说不用就不用。”

    “哦。”秦桑只好继续站在旁边候着。

    “您这么信任她？”蒋伯园看了一眼秦桑，又看了看蒋老爷子。

    蒋老爷子点头：“对。”

    “唉，看来是我蒙在鼓里吗？”

    “你别总是说这些没用的。”蒋老爷子急了。

    秦桑小声劝慰着：“别急。等他慢慢说，您可别真的生气。”

    “嗯。”蒋老爷子身体往后靠了靠。

    “当年，那件事，确实，不是我。”

    “你！”蒋老爷子指着蒋伯园，眼泪流了下来，心里更是打翻了五味杂瓶，说不出来什么滋味，老泪纵横，“你，你这孩子啊。”

    “爸。我以为我担下来就没什么事儿了。谁知道，事情会越闹越大。我不想，他们越说越多，可是……”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呢？”蒋老爷子一口气没喘顺当，咳嗽了几下。

    秦桑小心抚着他的后背，帮助他可以喘气喘得顺当一些。

    “我，我宁可被误会，也不想再让她惹上非议。”

    “她，她，她，你，你”蒋老爷子似乎知道蒋伯园口中说的她是谁。

    “爸，她已经去世了。那孩子也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她离世之前叮嘱我一定不要告诉孩子父亲的亲生父亲。”

    “她那种女人就是自私到底！她怎么不想想，你替她背这么大的黑锅，你怎么办？”

    “我”蒋伯园似乎也万分痛苦，“谁让我爱过她。”

    “爱过？爱过也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你结婚之后，她几次三番来骚扰你，我都当作没看见。最后，她竟然提出那么可怕的要求，我怎么都想不到你会答应。”蒋老爷子越说越激动。

    秦桑急忙提醒着：“爷爷，你别这么激动。慢点儿说。事情都已经发生和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怎么能活得开心。”

    秦桑是局外人，她不在这其中，自然看问题说话都很客观。

    “是。你说的对。这件事，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完事。必须要给你正名。当年的事情，是怎样就是怎样。”

    “爸。不行。”

    “有什么不行？”

    “那我宁可不回蒋家，继续背着那些不对不好。”

    “你，你气死我是吗？”蒋老爷子拿起旁边的拐杖就要打。

    秦桑拦着：“爷爷，这拐杖打坏了怪心疼的。他就那样了，打也打不醒。”

    “就是个笨蛋。”秦桑一点儿不客气。

    蒋老爷子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是也没吭声。

    蒋伯园却面子上挂不住的：“你说谁是笨蛋？”

    “除了你，还有谁是笨蛋。本来一件简单的事情，被你整的这么复杂，还连累整个蒋家跟着你有一段儿黑历史。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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