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桢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假的。可是，她真的不能接受叶亦臻，不能接受前后性格变化迥异的人。她真的不能。既然，她不是顾锦堂的女儿，那么能不能让她离开？让她脱离他的视线，低调而又安静地生活？

    “叶亦臻，我可以走吗？”

    这是她的恳求。她是真的想走了。没法不走。但她知道，叶亦臻不会放她离开的。那么，为了自由，为了宁静，顾桢决定说一些让他觉得残忍，也让自己觉得残忍的话，不然，她真的没法“脱身”。

    “叶亦臻，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了，那么我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统统地都结束了。那么，真的，请让我走，让我走得远远的。我想把和你缔结的所谓的婚姻解除掉，这是还我自由，但同时你也自由了。以后，请不要再找我。即便，偶尔遇到了，请你也装作不认识我，这就是我对你的恳求。”

    叶亦臻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丫丫，怎么能轻易让她走掉呢？

    不！绝不！

    “丫丫，我不能让你走，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我爱你，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爱上你了！很久之前，当你还是三岁丫丫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很不可思议，对吧？是的，一个十岁的男孩会爱上一个三岁的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女孩！但事情就是这样匪夷所思地发生了，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丫丫，不是你恳求我，而是我该挽留你。我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好好地和我生活。如果你能留下，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

    叶亦臻对着顾桢说话，眼里却闪烁着激动而又哽咽的泪花。“丫丫，我说了这么多，你能明白我内心的感受吗？你知道，当我知道你不是顾锦堂的女儿时，我有多高兴吗？我有救了，我有希望了，我不再孤单了……”

    可是顾桢不想听。

    她的脑子已经短路了，她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她会崩溃的。天啊，她都听到了什么啊，叶亦臻竟然对她说，他喜欢她，他爱她！

    她活到二十五岁，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叶亦臻存在一种特殊的感情。如果这种感情也能称做是爱的话……

    但如果她不回答的话，叶亦臻就会一遍一遍地追问个不停。

    她只能如实地回答：“不，我不知道！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很痛苦！我痛苦的几乎要抓狂！”

    “不，顾桢，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你要不回答，我不会让你走！”情急之中，他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么，我回答了你，你就会让我走了？”

    “是！告诉我，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不信，你对我是毫无感觉，毫无感情的！”

    “不，你错了。你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你是一个自大狂，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必须要爱你喜欢你吗？你太多情了，我对你没意思。是的，现在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对你没意思，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相反，我还很讨厌你，我讨厌你讨厌的不行，讨厌的不要不要的！叶亦臻，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叶亦臻不说话，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大雨。

    顾桢想下车，但是叶亦臻不让。“你不是都说了吗？只要你回答我了，就会让我走。那么，可以让我走了吗？”顾桢的眼神充满了悲哀。这一刻，她意识到，自己的心里是对叶亦臻有感觉的，虽然这感觉淡淡的，并不强烈，但说出口的时候，她的心是那样地痛。她感受到了那种锥心的痛苦。

    她几乎咋站不直腰身，心里更是充溢着深沉的绝望。

    叶亦臻就喃喃：“你，真的不爱我？”他扳过顾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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