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所谓的求婚——如果这算求婚的话，更让顾桢如坠云里雾里，让她不明所以。

    出了医院，她只想去见母亲。

    她不信，母亲的疯病不能治好。这天，她又照常去了康复院。护士告诉她，母亲正坐在花园里晒太阳。母亲的手里还和以前一样，抱着一个破旧不堪的娃娃。

    顾桢轻轻地走上前去，递给母亲一根香蕉：“妈妈，吃香蕉。”以前，母亲最爱吃的水果就是香蕉。

    “啪……”地一声，李婉珍毫不留情地将她手里的香蕉拍打在地。顾桢捡了起来，心里叹了口气，在母亲身边轻轻地坐下。“妈，我就是你的女儿，你的身辺就在你身辺啊……我知道你受了苦，爸爸也受到了报应……以后，我常常看你，直到有一天你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我欢欢喜喜地来接你回家去……”

    可是，不管她说什么，李婉珍总是以沉默回应。似乎，她手里的那个破烂的布娃娃，远比顾桢重要。她想将布娃娃拿掉，放在椅子一边。可没想到的是，她这个举动，大大刺激了李婉珍。她反弹似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顾桢大吼大叫：“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摔我的女儿？为什么？她是我的小宝贝，她叫小桢。我的女儿，我的小宝贝很乖很乖的……”

    李婉珍又弯腰将布娃娃紧紧地抱在怀中。

    这真的让顾桢看不下去了。

    “妈，我就是你的小桢，你的小桢啊！我没死，我活得好好的！我今年二十五岁了！妈，你清醒一点，好好看着我，看着我！”顾桢一边说，一边哽咽的泪流满面。李婉珍好像有了一点反应，呆呆地看着布娃娃，又看着叶贞，眼眸中好像有了一点神采，她盯着顾桢看了一会，但又摇着头，口中喃喃低语：“不，你不是我的小桢，你不是我的女儿！”

    这让顾桢心里失望至极。

    “妈！我就是你的女儿！你要再不认我，我就……就把你手里的娃娃给扔了！”顾桢不是说的玩玩而已，她是认真地看着李婉珍，一把夺过娃娃，真的预备将它丢进垃圾桶里。

    “不！不要……”李婉珍一下扑到垃圾桶旁边，翻找起来。

    顾桢深深叹了口气，她把布娃娃递给李婉珍：“妈，你好好地陪着你的女儿吧，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李婉珍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低着头，还是紧紧地将娃娃抱在怀中，嘴里一个劲地嘻嘻笑着：“好宝宝，妈妈这就带你去看医生……妈妈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花园附近不远的篱笆丛内，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冷漠地看着顾桢和李婉珍说话，一言不发，脸色阴郁。!%^*

    顾桢回到公寓，却发现叶亦臻已经堵在了门口。

    对他的神出鬼没，顾桢其实已经有些习惯。她只是淡淡道：“叶亦臻，你要再这样，我不如给你一把钥匙好了。”

    叶亦臻不说话，却是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他的怀抱向来使她不习惯，令她觉得窒息。

    “有事，进去说吧。”(!&^

    “没事就不能找你？顾桢，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找你，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我的自由！”叶亦臻更是扳住顾桢的胳膊，让她的脸转过来，然后撬开她的嘴，一阵深吻。

    最后，顾桢是被叶亦臻抱进房间里去，扔在了她的卧室里的那张软床上的。进了卧室，叶亦臻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脱她的衣服，急切地，充满欲望地。

    他亲吻她，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每一处都不放过。

    顾桢有了反应，不禁低声呻吟。事实上，每一次，她的嘴里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这样的令人羞耻的声音。

    在叶亦臻冲刺进入的那一刻，顾桢有话要问叶亦臻。不能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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