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实头发蓬乱,不修边幅,一张白净的脸早已是涨得通红。原本书生卷气的俏丽小生一转眼竟然成了撂倒的酒鬼,这不由地让映月公主唏嘘不已。
不用问,光看那副痛苦的神情,就知道,还没有找到郗铭的下落。
可是,他为何会如此痛苦,以至于在这荒郊野岭独自买醉?他不是离开郗铭数十载了吗?他不是已经爱上卿言了吗?难道郗铭在他心中是那么地不可磨灭吗?这是一段什么样的旷世孽缘啊?
痴情的男人伤不起啊!
带着一丝怜悯和惜材之心,映月莲步轻移,走到了皇甫实的跟前,在他的桌子上轻轻地敲了敲,“皇甫大哥,一个人喝酒多闷,要不要让小妹来陪你喝一杯?”
举起那张已然酒醉迷离的眼,“哦,呵呵”,皇甫实痴痴地笑着,“原来是映月公主大驾光临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来来来,坐下说话。”
“小二,上酒!”皇甫实一拍桌子,“没看见我这儿又来了位客人吗?来,再上一斤高粱!”
映月忍不住一把握住了皇甫实的手腕,“皇甫大哥,别再喝了!你醉了。”
“不,你放开,我没醉,我很清醒!你,是映月,不是那个该死的卿言,也不是那个该死的郗铭!你只是映月……呵呵呵,我没说错吧,哈哈。”
映月黛眉微颦,“皇甫大哥,想开些吧,至少,现在还没有找到太子殿下的尸体,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说明,尚有一线生机啊!”
“恩,我知道,我懂,呵呵,所以我高兴,我喝酒,来,哥今天高兴,来陪哥喝几杯。”忽然,皇甫实脸色一沉,“呃,在下惶恐,竟然在女皇陛下面前自称哥,呃,真是唐突佳人了,深感惶恐。”
望着语无伦次的皇甫实,映月心中隐隐地一阵刺痛,“别再喝了,皇甫大哥,再喝下去,真的会伤身的!”说着,她伸手就去抢夺他手中的酒杯。
“不用,别拦着我,我没事!”他犹自嘴硬,可是脑袋却越发地沉重起来。
映月见状,知道他已然到了酒量的极限,不能再继续坚持下去了。
轻声唤过小二,“你这儿有房间吗?”
“诶,客官,有,刚好剩一间厢房了。”
“哦!”映月点了点头,“我要了,来,先帮我把这位先生一起扶进去吧。”
店小二讪讪一笑,“这位客官不让小的碰啊,刚才我就试图扶他进去休息了,可每回都吃了他一巴掌,呵呵,我可不敢再去招惹他了。”
映月嗔怒的瞪了皇甫实一眼,暗想道:什么人啊这是,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一位,发起酒疯来,竟然如此癫狂,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将皇甫实的胳膊搭在了自己柔弱的肩膀之上,映月负着重,一把拖起了已然烂醉如泥的皇甫实。顿时,一股极富男子气息的阳刚之气合着酒味扑鼻而来,让映月的心跳在那瞬间徒然加速!
皇甫实长得人高马大,绝非是寻常女子就能背负的动的。好在映月本身就是习武之人,虽然她主修内力,但力气多多少少总还是有点的。怀揣着激荡的内心,拖动着疲倦的身子,映月公主费了老大的劲,终于把皇甫实拖入了屋中。
刚一进门,却只听得“呕”一声响!
那个烂醉如泥的家伙竟然凭空呕吐起来。
脏水、杂物,倒是半点没有沾染到他自己的衣裳,却渗透了映月的背衫!
强忍着腥臭味,映月公主,服侍已然迷失心智的皇甫实安然地躺下,这才转身走进了房侧的浴室。
却只见,烟零缭绕,花香袭人,室内飘着一股温润的香气。
“这客栈服务倒是周到,居然已经放好了热水。”映月浅笑着,立刻除下脏衣,将自己的手伸进水桶中,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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