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呼吸发出的巨大声响。剧烈的运动让他的肺喘得好像在拉风箱,听到身后的马蹄声。牙一咬,跑的更加快了。前面再有一里地,就是自己藏马的地方。只要有战马,他有信心能够逃出生天。
近了,更近了。前面就是小树林,只要钻进去就有逃出去的希望。“筝”弓弦一声响,丁彦平身子向前一抢。一支劲箭擦着咽喉飞了过去,锋利的箭矢在脖子上划开一道血槽,鲜血立刻就喷涌出来。
糟糕!小树林里面有埋伏!丁彦平硬生生拐了一个弯,与此同时小树林里面亮起无数火把。雄阔海端坐在马上,看着亡命奔跑的丁彦平。笑着喊了一声:“走了,咱们撵兔子去。”
看到树林里面的火把,云浩笑了笑。转身对凌敬道:“好了,丁彦平跑不了。咱们会马车上等着,冻死我了。”说完,也不理会瞠目结舌的凌敬,在护卫的簇拥下回到那辆豪华得不像话的马车上。
刚刚坐下,凌敬就钻了进来。“你是故意放走他的!”凌敬瞪着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云浩。
“对啊!故意放走的!你也看到了,他身手那么好。人都搅和在一起,又不能用弓弩。如果想要抓,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你知道他想要进林子?”
“多新鲜,这一片儿就这么一片林子。他不把马藏在那里,能藏在哪里?光秃秃的河滩,你认为出现一匹马八千多双眼睛会看不见?
心放肚子里,雄阔海去抓了。只要丁彦平那家伙不自杀,雄阔海一会儿就能带活的回来。这一次在涿州立下功勋,都等着回家好好过日子,我不希望他们因为我再死任何一个。
这样不是挺好,撵兔子一样的在荒原上撵丁彦平。你认为他能够跑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就算他跑一天,总也没有马的耐力强吧!等他累得跟瘫泥一样,想抓他还不容易?”云浩狠狠咬了一口苹果,大冬天没别的水果。苹果这东西倒是不错,补充维生素的好东西。
“你……!”凌敬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云浩,纵横沙场的大将军。会对普通士卒的性命这样看重,这严重的不科学。凌敬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明显有些不够用。
“在你看来,这些都是大头兵。就应该为了主将是撕杀,打仗总会死人的,成了你们最好的遮羞布。
打仗是会死人,可无谓的死人却是不应该。就像今天晚上,逼急了的丁彦平,杀个百十人还是没问题的。你也看到了,一个照面就干掉了三名悍卒。他们都是军中的好手,却连一个照面都没撑过去。
你想的是如何获取胜利,为此你不在乎杀多少人,自然也不会在乎自己手下死多少人。可我在乎,回到临潼。那些失去了儿子的母亲会来找我要儿子,失去了丈夫的妇人会来找我要丈夫。幼童拽着衣襟找你要爸爸,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抱着儿子的骨灰,你作何感想?
都是人,我想他们平平安安回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没事儿喝上二两小酒。就算打打架,骂骂老婆也成。该种地种地,该去工厂里面工作就工作。你想在云家立足,最先要学会的就是尊重人命。”云浩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敲打着凌敬。
从今天晚上的布置上,云浩就知道凌敬对于失败的准备,就是拿人命往上填。八千人,无论如何丁彦平也杀不完。最多杀个百十人,也就会累得瘫倒在地上,然后被红了眼的大兵们乱刃分尸。
丁彦平有这个武功,也有这份体力。可云浩不想,大军在涿州立下了不小的军功。左武卫的军卒,大多都能分到一些。这些是他们不纳捐,不服徭役的凭证。不能为了自己,平白牺牲百十个勇武的关中汉子。云浩不明白,明明其他办法就能够办到的事情,非得要人命来填。
雄阔海骑着战马在丁彦平身后不紧不慢的追着,开始的时候还需要全速奔驰。现在,只要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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