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随后陷入沉思。
他的惊,不是因为楚朝三王里真的有人做了这码子事,而是惊骇真相跟孟戚之前猜测的差不多。
虽然说穿了谁都能想到,但是单单听说有六百两金子,就能把出钱的雇主推到楚朝三王头上,这人的本事未免可怕。
杜镖头决定闭上嘴,不再发一言,唯恐被卷近更大的灾祸。
“这不是吴王第一次把手伸到豫州道上。”蔡老爷子冷哼,他直接点了长信帮主的名字,让他出来说话。
顶着孟戚墨鲤审视的目光,长信帮主吭哧吭哧地说:“确实如此,这几年有不少江湖人贪图荣华富贵,去南边投靠了吴王。有时候还能遇到南边的一些镖局帮会,他们跟吴王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的是为他赚钱,有的给他物色人马,闹得风风火火的。”
不过只有混得不如意的人去了。
其他别说龙头会这样的地头蛇,就连长信帮主也不会抛下辛苦打拼的家业,去领个名头好听的官职跟几两银子的俸禄。
“做了官府走狗,名声就坏透了。”长信帮主撇嘴,随后他打了个哆嗦,莫名其妙地看着墨鲤。
他又说错什么了,这煞星怎么如此喜怒无常?
那边孟戚想起石磨山遇到的桑道长,带了一群江湖乌合之众,据说去挖龙脉,跟石磨山寨在石谷迷阵里稀里糊涂地打了一场。
这群人正是吴王收拢来的。
“找方士,请杀手……这吴王图谋天下的方式真是别致。”孟戚戏谑地说。
只有墨鲤一人听到了这句话,墨大夫也很快想起石磨山寨的事,不由得望向蔡老爷子,追问道:“吴王请飘萍阁杀什么人?”
“这老夫就不知道了。”蔡老爷子实话实说。
如果只用银票付账,根本不需要两方约在龙头会的地盘上见面,飘萍阁要抹除运送六百两黄金的痕迹,也要验看金子的成色,雇主要杀谁,将名字写在密封蜡丸里随手一递,神不知鬼不觉,龙头会的人如何知晓?
“连猜测都没有?”孟戚毫不放松。
“实不相瞒,老夫觉得他们要杀的是跟圣莲坛有关的人……西南那边的天授王。”
墨鲤一震,他琢磨不透蔡老爷子是随口胡说扰乱视线还是真的那么想。
然而事情听起来相当荒谬,吴王乃楚朝后裔,齐朝皇室是乱臣贼子,天授王就更差一等,是个来历不明依仗着天时地利自称王的家伙。不管是楚朝三王还是齐朝皇室,天授王与之相比都不上台面,估计很多人都没把天授王真正放在眼里。
吴王愿意出六百两黄金去买天授王的命,说明了什么?
至少在吴王眼里,天授王是个非常碍眼的麻烦,而且对他有很大威胁,他愿意拿六百两黄金来买杀手。
事实上吴王的地盘完全不与天授王接壤,两者隔了一整个荆州跟大半个益州,天授王麾下纵然有圣莲坛一干人马,短时间内兴兵征战也影响不到吴王。
“孟兄,或许你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墨鲤以传音入密喃喃道。
圣莲坛不是普通哄骗百姓的邪.教,天下人都小看了天授王。
不管吴王是怎么知道的,至少吴王或者吴王麾下已经有人知道了天授王的秘密,天授王不是这天下逐鹿群雄里凑数的那个,他或许已经布局良久,甚至除了圣莲坛之外还有别的势力隐藏。
吴王已经招揽了许多江湖人士,这是他花钱养着的人,结果他都没有动用,宁愿花重金。
墨鲤想到这里,不由得问:“吴王是生性吝啬,还是挥金如土?”
蔡老爷子知晓他的意思,慢吞吞地答道:“六百两黄金挨个丢进水里听响声,还能听上好一阵。虽然吴王占据最为富庶的钱塘之地,他妻妾成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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