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是因为郭盛华不是什么好人,他的钱不赚白不赚。而且郭盛华这家伙注定脱不了钩。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荆白知道,马有城希望他能长期将郭盛华玩弄于鼓掌之中。
今天往日是非对错不再提,相逢一握,仍是当年知己。
心情大好的荆白,与温朔、洪裳笑言这也算是为此次江湖大会,为他们要做的事情,开了个好彩头,所以,他让妻子吴春秀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饭菜准备妥当,吴春秀和儿子荆定贤去了隔壁翟川安家中聚餐,将自家留给了荆白的江湖朋友们。
大家刚刚喝过第二杯酒,外面便传来了翟川安的声音:“荆先生,温老板,有人找”
荆白和温朔同时起身往外走去。
走出堂屋门,他们便看到巩一卦、靳迟锐二人轻声说笑着进了院,而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身高还不足一米六的孩子,竟然是巩项
“巩大师,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荆白抱拳拱手,满面笑容。
“荆大师有心了,此番召开玄门江湖盛会,开江湖两百年未有之先例,令人钦佩,感慨。”巩一卦也客气道,一边看向温朔,微微躬身笑道:“温大师”
“你少废话”温朔皱着眉头,拽着巩一卦便往院落的一角走去。
正准备向师父问好的靳迟锐愣在了当场,师弟巩项也满脸诧异地凑到了师兄面前,轻声问道:“师兄,怎么回事”
“不知道。”靳迟锐摇摇头,一脸困惑。
荆白也有些不知所措。
温朔把巩一卦拽到院子的西墙根下,呲牙咧嘴地压着嗓门儿斥道:“巩一卦,你不知道这次来参加玄门江湖大会,是要斗法甚至玩儿命的吗”
“知道啊。”巩一卦点头道:“但我不参与斗法,我是个算命的”
“你斗不斗我不管,你死活我也不管”温朔怒道:“可你把我徒弟带来干什么万一事情闹大了,我徒弟有个好歹你赔得起吗你是他亲爹吗”
巩一卦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暖暖的,毕竟,温朔这个当师父的如此在意徒弟的安全,自然更加宽慰了。
他轻声解释道:“既然当初答应,让他拜你为师修行玄法了,那么,恰逢玄门江湖两百年未有的盛事,我当然想带他来长长见识,毕竟这样的机会很难得,是吧”
“你”温朔无奈,皱眉道:“先说清楚啊,一旦斗法的场面扩大化,收不住了,我不管你是否参与,务必要保护好我的徒弟,你的亲儿子”
“好。”巩一卦点头应下。
温朔撇撇嘴,犹自难解心头忿忿。
可事已至此,自己总不好再把小巩项给赶回去。而且巩一卦讲得有道理,这种难得一见,又是两百多年才有了的第一次江湖盛会,让巩项来见识见识,甭管能不能给他的修行和见识带来多大好处,至少,在巩项的人生中,是一次很容易令人有成就感的经历。
“走吧,进屋吃饭去。”温朔没好气地说道。
巩一卦笑呵呵地跟着往回走去,一边和荆白客套着说了几句闲话。
而靳迟锐和巩项,则赶紧迎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师父问好。
“迟锐,小项,这次让你们来,是一次难得的历练,见见玄门江湖人士,看看凋零两百余年的江湖,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也好。”温朔端起了师父的架子,背负着双手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说道:“你们俩切记,这几日别乱说话,别乱走动,别生事。”
“是,师父。”
“弟子谨记。”
两人恭敬应声。
荆白和巩一卦当先进屋,温朔紧跟在后,前脚还未迈入屋内,便听得身后院门外,又传来了翟川安的声音:“温老板,荆先生有客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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