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的小区外围,有许多还未拆除的普通民房,待小区基本落成时,就会被拆除掉。
目前这些已经被绘上了“拆”字的民房,被承包了工程的建筑商,暂时用于民工的住宿,可以节约部分成本在未建成的小区内,也有一排排简易房,是建筑工人的宿舍。
入冬以来,建筑工人的宿舍中,都烧上了普通的的蜂窝煤炉子。
外围这些民房,相比校区内的简易房,保暖效果自然要更好一些,但基本上都是被工地上一些带着家眷的小工头们占据,还有趁机经营只讲求实惠,针对民工做主要客源的小饭店、小卖店。
天黑得早,民工们早早吃过饭,要么去串门到有电视的房间里看电视,要么凑早一起喝酒打牌
没人出去有玩儿。
倒不是天寒的缘故,而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待得时间久了,能逛的地方早就逛游过一两遍,就没了新鲜感。
在这片杂乱的民房最里面,和工地乱糟糟的土石垃圾、生活垃圾紧邻着的偏僻处,有那么一件破房,很显然原本是一个小院子,其它房屋都已经拆除,只剩下这么一间很可能以前是杂物间的小西屋,就那么突兀地矗立着,就像是乡下农田里水泵房。
小,孤零零的。
此刻,用白色塑料布封住的窗户上,隐隐约约透出些微弱的黄色光线。
窗户左上角钻出的烟囱里,正在向外冒出淡淡的烟气。
看着这般条件,温朔忽然心生出了一丝怜悯白敬哲,当年在东云那是真正的富贵公子哥,如今,却住在如此简陋的小屋里,连水电都没有供应,白天还要在建筑工地上辛劳做工。
人生境遇,何其无奈
这般感慨的念头一闪而逝,温朔摆了摆手。
事到临头,靳迟锐心头却涌出了一丝怯惧,旋即一咬牙,迈步上前,在房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很快,门开了。
温朔和张坚已然隐藏在了小房一层的黑暗中。
远处,京城华灯阑珊,霓虹璀璨,尽显繁华。
近处,工地宿舍窗口昏黄灯火点点,凄冷幽暗。
“你找谁”白敬哲声音有些嘶哑,透着一股子阴冷和戒备。
“找你”靳迟锐微笑道。
“你是谁”
“鄙人姓靳,名迟锐”
“我不认识你”白敬哲言罢就要关门。
靳迟锐赶紧伸手推住木门,微笑道:“我认识你,你是白敬哲。”
“你找我有事”白敬哲警惕心更高了。
“能否进屋详谈”靳迟锐笑吟吟的,很温和。
小房外墙一侧的阴影中,温朔在心里叹了口气,和张坚对视一眼,发现张坚眼里也是哭笑不得。
白敬哲往外看了看,轻声道:“谁让你来的”
“没有谁让我来,我自己来的。”
“都有谁知道你来”
“没有人知道”
“哦,进来吧。”白敬哲轻声道。
“多谢。”靳迟锐往里面走去。
门,关上了。
但并未有房门从内插上的声音。
下一刻,就听得靳迟锐惊恐的喊声传出了半截,旋即便是闷哼一声。
温朔反应敏锐地一闪身到门前,直接撞开门冲了进去。
屋内临窗一侧,烧着蜂窝煤炉,炉子上坐着一个水壶,一张矮小的木桌上,放着一个酒瓶,酒瓶口上插着一支正在燃烧的蜡烛,一张矮小的床铺,整洁干净。
温朔冲进去的时候,靳迟锐已经被打倒在地,白敬哲刚刚弯腰从床铺下抽出了一把锋寒刃利的尖刀,神色阴沉地走向跪趴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的靳迟锐。
房门被撞开,白敬哲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