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和洪裳,会提问一些相关的玄法问题,杨景斌要么有温朔提前讲述过的答案去侃侃而谈,要么在不懂的情况下,依着温朔教导,不懂装懂装高深,或以本门玄法之密不宜告知为由委婉推诿,要么说一些玄而又玄其实根本没意义,就是为了让对方听不懂、听不明白才谓之以玄。
正如温朔所料,这人啊
其实是很好骗的,因为大多数的人已经习惯性地不断欺骗自己比如秦落凤和洪裳现在,杨景斌讲得那些有的他们确实懂,确实明白,有的明明很简单却稀里糊涂不懂,却又不能说不懂,更不能说人家在胡扯,因为那样会显得自己水平不够。
两个时懂时不懂却要不懂装懂,还得时不时地讲述下自己的意见、观点、经验;
一个什么都不懂完全在装懂,却是兴之所至,侃侃而谈,完全进入了玄门高手的状态中。
唯有一个啥都懂的,还有一个不懂也不装懂的,坐在旁边时不时地对视一眼,温朔憨憨厚厚觉得很好玩儿,马有城哭笑不得忍着笑看戏,却也听得津津有味儿。
好在,对于作为听众的他俩来讲,也不至于干坐着无趣无益。
温朔这位行家,从秦落凤和洪裳阐述的观点、意见、经验中,也汲取到了不少的有用的东西,受益颇多。
而马有城,则是感觉自己终于窥视到了那个神秘的江湖,了解到了玄法的神奇,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普遍意义上所认知的“鬼”并不存在,但魑魅魍魉、邪孽异物、妖怪精灵还真是有的,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鬼,是可以有的。
他们主要谈论的“尸煞”,可不就是和传说中的“僵尸”差不多嘛。
不知不觉中,外面天色渐晚。
谈兴正浓的三人中,还是秦落凤最先回过神儿来,微笑道:“俗话说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今天下午我和老洪,聆听杨大师指教,真是受益良多,心中感激不尽,也颇为歉疚,耽误了杨老师闲暇休息时间,无以为报啊。”
“杨某愧不敢当。”杨景斌微微一笑,道:“以往闭门造车,孤守传承,今日与二位畅谈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阔,山外有山啊。”
“反正这次入京,我和老秦没白来,回去后甭管成不成,就对那只尸煞下手去”洪裳乐呵呵地说道:“杨大师,你也甭说那些文绉绉的客气话了,知错就改嘛老话说不打不相识,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有机会就坐一块儿交流交流,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聊,天大的事儿还能比得过修行”
杨景斌点头道:“言之有理”
秦落凤刚才差点儿脱口而出再次打断洪裳的话,却是张了张口又忍住了没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马有城和温朔对视一眼,尽皆看出了对方的明白。
只不过
马有城心里明白的是,秦落凤此人未免太过谨慎小翼了些,既然敞开了心扉探讨交流,何必还去度君子之腹杨景斌可是一位实实在在,没有丝毫坏心的人。
不过,马有城忽而想到,杨景斌这家伙,他不是玄士啊
所以秦落凤更没必要担忧杨景斌会去抢了他和洪裳的尸煞,唯独该小心的,是在座者中看似最为憨厚的温朔这家伙可是真人不露相,而且无利不起早
温朔心里明白的,除了稍稍腹诽秦落凤的小人之心外,更多的,是一份天生敏锐的疑惑。
因为秦落凤的表现有些不大对劲。
从最初开始谈话,他打断洪裳泄漏两人秘密的话时,温朔心里就感觉好笑,还略有些鄙夷秦落凤的反应力太差了,明摆着洪裳都要脱口而出了,却未能及时制止,以至于他开口打断,制止时,在座者都已经听得明明白白,所以,在大家的面前,无疑是显露出了他自己的小心眼儿,所以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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