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温朔暗骂了一句,原本还庆幸着,京城大学的人应该都被三角地的变故吸引,所以自己起坛作法布阵的行为,不会被人看见,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古怪的行为难免引人瞩目。但随即他就心生泼皮无赖的念头,以宽慰自己,反正京城大学里不正常的人很多,谁敢质疑老子是神经病,大不了骂架。
但定睛一看,却发现缓步行至湖畔那人,竟然是杨景斌。
而杨景斌此刻,步履舒缓,神色平静,目光坚毅地向湖水中走去浑身气机仿若全无。
只因整个京大的气场,都是他的了。
所以融于一体。
便好似无有一人。
“停”
胖子大吼喝止,如同一只敏捷的兔子般飞窜向杨景斌
晨光微露之时,杨景斌在三角地挥出了他手中利剑,剑势锋芒无可匹敌。之后,便拂袖,洒然离开,迈步在京大校园中怀旧追忆他无比自信,这一剑势可开天
而且这一剑之后,自己的结局便已经注定身陷囹圄。
三两年,十数年
也许一辈子。
正如他昨晚对温朔所言:“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傻”
我可以看透一切,可以想到一切,包括结果
迈步校园中,回首过往时光掠影初入京大时的兴奋和迷茫,理想抱负和青春激昂,埋首虔学时,他亲眼目睹过几次同学们的热血澎湃哪怕愚顽,哪怕确实是错,但年轻气盛无所惧,为心中的理想、执念而全力作为。
那时候的杨景斌,却胆小害怕,乖乖地躲在角落中,看校园中波澜起伏,漫堤而过,水倾四方
旋即涛生涛灭。
沉寂。
却留痕
他记得,自己最大胆的一次,也是最固执的一次,是几年前已经是京大教师了,和最疼爱他、关照他、一直提携着他,为他遮风挡雨助他前行的老师吴勤贵,发生争执。
那次的最后,他选择妥协,听了老师的话。
所以他平平安安,一路不急不缓却稳稳当当地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学问有了,名誉有了,稳定的工作,稳定的高收入明年初就能拿到博士学位,再过一年,有新的研究成功,学术论文出彩,就可以评上教授的职称了吧
老师是这样向他打包票的。
而且说这些话时,吴勤贵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慈祥,那么的欣慰,喜悦。
就像是父亲,看着儿子取得了成功。
很多时候,杨景斌也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也最幸运的人,无关你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权势有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父母健在安康,于是就有了一个完美的家庭,工作收入稳定,又是做自己最喜欢的考古事业,还不断地获得成功,荣誉精神生活也不空虚,有目标,有激情。
但时间长了,他偶尔工作累了,一个人安静坐着休息的时候,会突发奇想,觉得自己的生活中,还缺点儿什么。
缺什么呢
人类的进步,源自于无尽的“欲望”
是人就不可能超脱出这一点。
哪怕圣人,哪怕得道高人,哪怕是各路由人而成,所以和人的思维相同的“神仙”,统统走不出本质的“欲望”,所思所为皆有目标,向着目标前进,目标却永远存在,在前方等待,而且越来越高,越来越多所以,我们一直在路上。
“我的目标达成了么”杨景斌扪心自问,豁然觉得此次挥剑击出,已尽全力。
但,还可以再补上一剑
可以做得更完美
总比身陷囹圄中,再无寻追目标的可能,空泛度日,要强得多啊。
漫步走到石坊时,他已然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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