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仁至义尽,把能做的都做了,就是希望,希望咱们之间别结下梁子,希望你能大人大量”
温朔端起杯喝了一口浓香的咖啡,神色平静地说道:“这么做,是刘茂和教你的”
“是,是他教的。”金祥点头承认,随即又赶紧解释:“但他没有说别的,而且我保证,我绝对没想明白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就是想着化解恩怨,这又谈不上深仇大恨,咱们两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因为收废品这点儿事,闹了些小小的不愉快,就相互记恨下去的话,没必要,也不值得,对吧要不这样,以后整个农贸市场的废品捡收,全都交给你母亲来做”
“行了,我知道了。”温朔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左手无名指在桌上轻轻画着圈,淡淡地说道:“你先回去吧。”
“朔,那这件事”金祥心里忐忑不安。
温朔左手轻握成拳,抬起在鼻尖上轻轻蹭着,目光平静地看着桌上的咖啡杯,面带微笑,仿若自言自语般温和地说道:“老话讲,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能来京城找我谈,说明还是很有诚意的,而且事后一系列的弥补行为,做得也还算好。这样,我大概要放了寒假,才能回东云,所以时间还很长,希望到时候我回了家,能听到我妈劝我,再为你全家人说上几句好话。”
“嗯”金祥尴尬道:“朔,你看是不是,给一句准话啊这样含含糊糊的,我心里没底儿。”
“不明白,不知道怎么做的话,回去后找刘茂和,让他教你。”温朔摆摆手,神情和语气还是保持着绝对的平静,道:“你想要一句准话,我现在就给你。”
“啊”金祥怔怔的。
“如果,你发现自己做不到我刚才说的条件,等我回了东云,你就给你老婆准备后事吧。”
言罢,温朔起身离开。
“你,你什么意思”金祥浑身急剧颤栗,突然就觉得身下一空,飞速坠入无尽的深渊,他吓得猛地挺直腰板,使劲往下坐,往后靠,额头上汗珠滚滚落下。
当他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中清醒过来时,发现温朔早已不知所踪,咖啡店里,飘荡着轻缓悠扬的音乐。
怎么办
温朔临走时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会做什么
他又能,怎么做
金祥不由得心生出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猛地将桌子上还未喝完的两杯咖啡,连同杯、勺、碟子,一并扫落在地,这还不算,起身又愤怒地往桌子上狠狠地砸了几拳。
此番亲赴京城,低三下四可谓诚意十足
这一点,温朔也予以了认可。
但,这个年纪轻轻却自负狂傲混蛋,竟然好似压根儿不把我金祥放在眼里,肆意嚣张地说出了那样一番威胁、恐吓人的话,无法无天,简直是欺人太甚
真当我金祥是可以肆意凌辱的草鸡
是一枚烂柿子
但随即,金祥就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双目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上,光线柔弱的牛眼灯。
他没亲眼见到,更没有亲身领教温朔的神秘法术,所以心中会生出那么一丝不甘的怀疑,但,刘茂和反常的言行,温朔高高在上的姿态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不敢不信,更不敢,因为怀疑和不甘,而去尝试着领教一下那并未言明,却很可能,或者说肯定存在的法术,因为,领教的代价,太大了。
谁他妈承受得起
一名服务员和咖啡店的青年老板,面色不虞地快步走过来,然而他们还未开口质问,瘫坐在沙发上双目空洞,神情颓废的顾客,突然扭头瞪视向他们:“干什么不就是摔了两个杯子嘛,不就是把咖啡撒在了地上吗”
“老子赔你们钱”
说着话,金祥猛然起身,从手包里抽出十几张百元大钞,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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