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被留下来的两个保镖见状,其中一个人推了推另外一个人的肩膀。
“哎,少夫人累了,你说咱们要不要去给她买点水来?”
那人像看白痴一样的瞪了他一眼,“咱们是暗中保护,暗中!你懂不懂?再说了,你看这附近哪里有商店可以买水?”
那人闻言四下望了望,哦了一声,“也是哦,那咱们就在这里干站着,什么也不做吗?”
“我们这怎么算是干站着?我们得盯着少夫人,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自然有我们出手的时候。”
那人点了点头。
突然又咦了一声。
“哎,你看,少夫人往江边去了。”
旁边的保镖也看见了,皱了皱眉,“她去江边干什么?”
另一个保镖脸色一变,“少夫人不会是想不开吧!”
旁边的保镖狠狠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走!跟过去瞧瞧!”
两人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而此刻,夏暖暖缓步往江边走,江上的冷风吹在脸上,让她的思绪稍稍清醒了些。
已经是深冬了,江面上却还有一些白鹭,正在捕食。
夏暖暖想到以前父亲和她说过的话,白鹭性格骄傲,不受嗟来之食,无论再冷的天也会自己出去捕鱼,是铁骨铮铮的好鸟!
父亲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希冀的看着她,明显就是鼓励她的。
然而,如今她却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只能受制于人,寸步难行。
别说铁骨铮铮了,她现在连自己最亲的亲人都保不住,就算留得尊严,又有何用?
如果尊严可以换取父亲的性命,她宁愿不要,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父亲好好活着。
想到这里,心中酸楚,就像压了一块大石,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抬头望天,想着,父亲以前经常做慈善,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她自问虽然好事没做多少,但这辈子也从来没有害过人,为什么如今会遭遇这些。
越想越觉得上苍不公,视万物为刍狗,天意弄人,人又如何斗得过天!
眼眶不由一酸,落下泪来。
她再也憋不住,冲着袅袅江面,大声嘶吼起来。
“啊——”
“啊——”
一边吼,一边泪如雨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我恨你!”
“我恨你!”
不远处,一艘小船突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里面就“砰”一声,扔了一个啤酒瓶出来。
夏暖暖一怔。
微张着嘴,脸上还挂着泪水,茫然的看着那艘小船。
一道冰冷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吼什么吼?很吵的知不知道?”
夏暖暖再次一怔。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朝那艘小船走去。
小船不像是渔船,倒像是一些富家子弟弄来闹着好玩儿的,上面一个简易的帆布棚,木质的船身,船身上绑着黑色轮胎,浮浮沉沉,甚是悠闲。
她挪着步子,走到船头,朝里一望。
只见里面十分简陋,一张软毡,一方木桌,桌上摆了两碟花生,木桌下面放着一打啤酒,一个男人靠在船身上,正在喝酒。
因为背着光,夏暖暖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从他的动作能看出潇洒俊逸,倒有几分闲云野鹤的味道。
她抿了抿唇,出声道:“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
沐景逸微微偏头,望了她一眼。
那一眼,夏暖暖一下子就把他认出来了,不由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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