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陈式芳强势的时候,你一个下派干部要和一把手掰腕子,那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曹朗的挂职时间初定一年,如无意外,也就是说明年八九月间他就要回京里,当然也不排除再干两三年,这要看他们中*宣部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位置。
陆为民不希望曹朗在这种时候去冒险。
可以说你现在要去和陈式芳较劲儿,胜了,好处不大,负了,你就难过了,不胜不负,一样可能在领导心目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总而言之,忍辱负重,退一步才是海阔天空,这才是最佳选择。
曹朗看了陆为民一样,他总觉得陆为民的话里是不是藏着点儿什么意思,怎么听都觉得是让自己暂时忍耐,等待时机的意思,可陆为民又未表露什么,这就让他有点儿捉摸不透了。
见曹朗还有点儿将信将疑的模样,陆为民也不和他深说,本来这事儿你越解释就越容易起疑,干脆就岔开话题:“今天难得来我这里,晚上哪里吃饭?就我们俩!”
“得,就我们俩有啥意思?”曹朗吧嗒吧嗒嘴巴,“杜玉琦在不在泉城?”
陆为民一愣,“她怎么会在泉城?”
“上一次不是来过你这里么?哼,居然不通知我,是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有搅在一块儿去了?”曹朗一脸坏笑。
“去你的,咱们这年龄了,哪还有那么多儿女情长的狗血故事?”陆为民没好气的道:“她就来了一趟,第二天就回沪上了。”
“什么事儿?”曹朗不依不饶。
“嗨,说来还和你们蓝岛有关系呢,她一个闺蜜老公转业,本来想留到蓝岛,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接收单位,最终只能想办法回泉城,她这个闺蜜无奈之下也打算调到泉城,因为都是有级别的干部,想找个合适的单位调动。”陆为民随口道:“我就再说怎么没说找找你,把她那个闺蜜老公给安排在蓝岛不就行了?”
曹朗沉默了一下,没有吭声,好一阵后,才缓缓道:“她和我提过,我没搭腔,她就明白了,我在蓝岛位置很尴尬,来的时间短,而且不太受欢迎,和领导也有些走不拢,所以……”
陆为民也有些明白了,点点头:“真的这么糟糕?”
“一言难尽。”曹朗脸色又有些阴郁了,“太霸道了,为民,恐怕你从来没有遇上过,听不得半点不同意见,不按她的意思办,那你就等着大会小会挨批吧。”
陆为民也在唏嘘,曹朗本来就是一个有些爱面子的人,家庭出身和这么些年来的顺风顺水,加上本来也爱较真,让他可能很难适应这种从地方上成长起来的本土干部的强势霸道风格,所以如果在大会小会上爱剋,那种滋味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也难怪曹朗心情这么差。
见陆为民没吱声,曹朗有些不甘的又道:“我不知道地方上的干部是不是都这样,你当********是不是也是这样?对班子成员也是这样动辄痛批谩骂?”
陆为民苦笑,“曹朗,我说我不是这样,你多半也不信,不过我得说我的修养和自控力肯定要比你说的好,但是如果在涉及到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上,超越了我的底线,我肯定也不会客气,不过我的理解是骂人其实是一种不太自信的表现,与其骂人,不如用行动来处理,当然,对你这种班子成员,当书记的也没有权力处置,又是挂职的,呆的时间不长,通常惯用的冷藏闲置这一招都不好用,所以冷嘲热讽,羞辱谩骂,大概也是人家不得已之举,你也应该感到骄傲嘛,至少人家都拿你没辙。”
“照你这么一说,我还敢倍感荣幸才对?”曹朗又气又好笑。
“嘿嘿,自个儿理解吧。”陆为民也笑,“换了是我,我肯定要招安你,何必和你这种挂职干部斗气?用好分管党群副书记,再培养一个得力一点儿的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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