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步到段先生的chuang前，此时他已经披衣起chuang，正在系着自已衬衣扣子。见我和金如煌敲门进来，他下shen还是那种酒店薄薄的宽大的睡裤，就站起身来，欠了欠身，握着我的手，自然也是很客气那样：“幸会，幸会，蒋先生，你好”、“嗯，段总，幸会”……虽然打心里，我对这种人一点儿也不感冒，但是，冲着金如煌的面子，我还是客客气气的，给他一个笑脸，没有转身走人。

    在我心里，我认为，这男人嘛，嫖娼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要嫖娼就去嫖娼，玩就玩个痛快，要工作就工作，尼玛工作的时候，约了人家谈买卖谈生意的时候，你却留两个女人在房间里玩双，房间里弥漫站那种套的塑胶味儿，同时，这妞儿还衣衫不整地在这里，将这种工作与生活兼具的状态缠在一起，让人家怎么想？好端端的印象，就给破坏了。

    这个段先生或许也意识到这一点，他马上将衣服系好，然后吩咐两个女人：“小丽，阿远，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蒋先生谈点儿事。”这两个约mo二十来岁的小姐便伏身提着她们的化妆包包，屁股一扭一扭的，就出去了。这妞儿，身材倒也正点，个子高挑，约有一米七左右。其中一个，很像明星李嘉欣，当然，我知道并不是她，但就是她那身段。我估计，这段先生挑的，是这酒店里里边的模特，那得一千多块钱一位。这样的行情，基本在东莞生活的人都知道。妞虽好，但无奈这不是玩乐的时候。我是来与他谈事情的。

    女人走了之后，房间里顿时宽敞了很多，段先生冲我咧着嘴笑了笑，说，蒋先生，不好意思啦，昨天晚上，玩得三四点后，才过来，你看，这又有两个女人……呵呵，今天起chuang，就起不起啦。你稍坐一会儿，我刷个牙，洗个脸，然后咱们说说合作的事，呀呀，我一看蒋先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就是做大买卖的主儿……这说他三四点回来，又说有妞儿，这不免让我和金如煌在心里偷笑。这还用说吗，玩得晚回来，再打两炮，这自然起不来了。我心里发笑，金如煌故意别过脸去笑。两人一见他这样说，只得示意，他先洗漱，我们倾身坐到一个chuang上，抬眼望去，床上是凌乱的被子，chuang的角落还堆了一地的纸巾，还有流淌着白汁的套子，尼玛，也太不讲究了，一看就是还未有来得及收拾。

    我和金如煌看着这一切，自然有些无所适丛。其实人就是这样，要这些东西是自已弄的，和情ren弄的，弄得满地脏乱，到处水液飞溅横流，我敢保证，每个男人都无所谓，甚至看到这一切，还有些小小的成就感。但是，如果这些东西是别人的，是陌生人的，那就会恶心，会反胃，会咒骂人家。

    这段先生或许意识到这一点，然后冲我们说，蒋先生，金小姐，要不，你们先到餐厅那边去坐一会儿吧，咱们的事儿，我想好好与你谈一谈，你看我这里，实在是比较凌乱，也不适合说话。一听这段先生这样说，我感情也是这么想的，在房间里实在是不适合说话，而且我也不想在别人的体味中，去想像和憧憬他们炮战的情形。那实在是太没有趣的事情。

    我说，好啊！如煌，那咱们，就到餐厅里去，等段先生吧。金如煌也会意，站起来，告诉这姓段的，我们在左边这个西餐厅，西餐厅要近一些。这姓段的往洗手间走，连连说行啊，行啊，你们去去，我稍等一会儿就来。听他这样说，我和金如煌走出他骚味儿冲鼻的房间。

    一进电梯间，金如煌连连咳几声，吐了一泡口水放到纸巾里，然后跟我说，真是太那个了，那搞完事儿的东西，也不收拾一下，真是臭死了。我恶作剧，故意装不懂，我说，什么了呀，我怎么没有看到。金如煌说，咦，你没看到吗？我不相信，你就没有看到，那chuang的另一边，全是纸巾和套套？我就看到了两三个，也不丢垃圾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