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52章(第1/2页)  婚姻轨迹:妻心难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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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上方的红灯亮起来时,一名白大卦从里边出来,他径直走到我的旁边,问,你是手术患者的家属吧?我点头,说是的,站起来。他说,患者左小腿被撞得粉碎性骨折,是由于车头保险杠直接撞击造成的,腿骨骨头碎裂开来,扎伤动脉,血液流失过多。我急切地问,哦,那有没有事?他说,你别岔话,我未说完,还有一点,就是患者“ICH”(医生要土不洋的介绍让我犯迷糊,他见我瞪大眼睛很不懂的神情)便又说,这女孩颅内出血挺严重的。

    我示意听懂了,ICH,就是颅内出血。他接着说,通常颅内出血会和体温过高合并出现,现在这女孩的出血点的出血症状,是消失了,也就是说,脑内的血是止住了,但她体温升高,心律失衡,这样的症状会增加脑部耗氧,进而造成脑部氧气供应不足。所以,我们不得不告诉你,她有可能全身瘫痪,甚至会成为植物人,也可能会脑死亡,你要有心里准备……

    听到医生说孙春翎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也有可能会脑死灰亡,我就要一屁股瘫软在椅子之上,对她是死是活的担忧,让我的心紧紧拧巴着——要是她成为了植物人,或者因此离去的话,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就是真正的肇事者和郐子手,更重要的,她要真的成为植物人,自己的良心,怎么过得去?以后,谁来照顾她?——自己真的会内疚而死!

    通过孙春翎身上搜来的手机,我联系到她江西的家人,她的母亲接的电话,说的江西话,说了半天,我一句也没听懂。在我一字一句地要她找个听得懂普通话的人来接电话后,终于电话中换了个人,是老年男人的声音。我将孙春翎的情况一说,那边比我更焦急,一个劲问,你看到还还能说话不?眼睛还眨巴不?……说着,那边的声音都快哭了。

    我知道,那个老男人估计是孙春翎他爸,因为她跟我说过,她爸还是当地学校的民办教师。通过电话勾通,才知道她的弟弟,原来从北京一民办大学毕业后,早就来到东莞打工,她爸的意思,就是先让她弟先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他们,则从江西赶过来。

    我打电话后又过了约摸三个小时,孙春翎的弟弟就从东莞赶了过来。黑黑瘦瘦的,个子不高,却也浓眉大眼,年纪也就是二十上下,此时,原有的肇事司机,已经被警方带走,将他控制起来。她弟来到医院的时候,以为我就是那个肇事者,进门揪着衣领就要揍我。

    待旁边的人稍加指点,才将拳头缩了回去,然后问,你与我姐什么?我说,男朋友?他鄙夷地朝我看看,或许是见我年纪与他们相差那么多,又问,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是不是我姐的这场事故,就是与你有关?……他的责问显然是那么苍白无力,一个二十岁的小青年面对一个中年的老江湖的那种不自信,已经让他早就在我面前略显胆怯。其实,面对他责问的目光,我无从答起。

    手术约进了三个多小时,也就是她弟弟赶到的时候,手术已经完毕了。医生推开门出来,走到我们面前,倒也说手术比较成功,但为了保险起来,仍然要在重症监护室内观察,同时,希望家属也要有心里准备,这病人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医生的话说得挺严重的。

    此时为时已晚,韩三哥也在下班后赶过来的陪我,孙春翎的弟弟,见我们或是不相干的人在过道里干坐着,便让我们先走,说反正在重症监护室内,连人影都见不着,三个大男人面面相窥着干巴巴地坐在走廊上也不是办法……

    看着这个善良的比自己小上一轮的小青年,我很想上去握着他的手,跟他说清楚,说自己与他姐姐的关系,说他姐姐出了这样的事,就是因自己引起的——可终究,还是没有勇气。

    被韩三哥连拉带拽地带到路边摊上,他给我倒了满满一次性杯子白酒,我一口气就喝了。他跟我说,望哥,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好受,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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