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极不舒心的事儿了。”
小陈氏一贯是个藏得住心思的人,这回却在茶芝跟前露出了些许,想来林天晴与公主殿下口角的内容,大概是相当叫人不快了。
“今儿你们回来迟了,原本恬儿姑姑是想瞧瞧你们俩的,等不住才先走了。”宋稚用小指拭去儒儿嘴角的糕饼碎屑,笑道。
儒儿嚼着糕饼,带着些许犹豫的道:“我知道公主和表姨母吵什么?”
宋稚不曾想儒儿说出这句话来,稍有些惊讶,但很快浅笑道:“哦?那儒儿说给姑姑听听。”
小陈氏进门的时候,本是要将这事与林老太爷禀报一声,但又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可林老太爷却浑不在意的说:“他们三个都是将门王府里的孩子,大风大浪见的多了,还怕被你这小小争执之事惊到?”
儒儿这才听到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不过他毕竟年纪小,说话也记不得全乎,不过宋稚连猜带蒙的,还是弄懂了大半。
原是林天晴这几日翻阅自己的田庄册子,发现自己的父亲留下的田庄有两处对不上号,后来她派心腹亲去巡视,发现那庄子竟成了林天郎名下的。
林天晴如何忍得住?当即就来了林府,不过林天郎还在翰林院忙公务,而公主自然要回护夫君。两人各自怀着怨气,如何能够好好说话?争执就在所难免了。
这样一听,宋稚倒是真分不出谁对谁错了,可若说林天郎或是小陈氏吞了合该林天晴那份的庄子,宋稚说什么也是不信的。
儒儿和蛮儿吃掉了两枚芥菜肉馅的酥饼,便由司茶和司画带着去玩了。
宋稚坐在屋里琢磨着这件事,却也琢磨不出个门道来。只是托着腮帮发愣,看着桌前那株新开的水仙。
“夫人,”茶芝走了进来,福了一福道:“司酒求见。”
司酒便是团儿,宋稚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楞了一下,有些回不过神来。
“叫她进来吧。”宋稚不知道司酒为何求见,便道。
茶芝返身出去将司酒带了进来,对宋稚福了一福,道:“王妃安好。”
司酒的身量一日比一日拔高,显得亭亭玉立,胸脯也微微涨了起来,难怪她总是佝偻着背。
宋稚并不摆出主子架势,却又也没带任何有交情的感觉,道:“何事?”
司酒被她这不冷不热的架势弄得失了几分笃定,忆起娘亲的嘱咐,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以首叩地,道:“奴婢从前不知天高地厚,现如今幡然悔悟,想向王妃求一件差事。”
“你想给公主当贴身伺候的丫鬟?”宋稚对司酒的话并不感到意外。
之前司画进院的时候,茶韵就跟宋稚说过,说司酒私下里打听了司画的出身。
司画是外院钱妈妈的亲生女,早早就定了要给蛮儿做贴身丫鬟的,不过是留在钱妈妈身边多教养了两年,多学些规矩,这才迟了进院的时候。
大丫鬟一进院子,旁的不说,先置两身新衣裳和一套头面,想来是司画这几日进进出出的,叫司酒眼红的难受了。
她顶着司酒这个名字,却是个粗使丫鬟,院里有些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她是犯了事情,被宋稚贬斥的呢!谁人想到她当初那般孤傲的性子,竟是自己不愿伺候公主呢?
久久没听到宋稚的声音,司酒有几分胆寒起来,她自己也有几分看不起自己,可一想到大丫鬟的体面,司酒也实在顾不得自己那几分不值钱的脸皮了。
“你先起来吧。”司酒的心思,宋稚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想点破。
若是她一开始便做个蛮儿身边的丫鬟,那便什么事情也没有,可她乍然从一个粗使丫鬟成了主子身边伺候的人,那岂不是叫旁人觉得蛮儿身边的人随意的很?
宋稚无声的叹了口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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