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这些事情从来都是有专门的丫鬟伺候的,准备起来并不繁琐,只是流星瞧宋稚这么恹恹的提不起劲,故意说了这话,想叫宋稚精心打扮,不要落于人后。
宋稚瞧出了流星的心思,可并不点破,只笑笑道:“好吧。你把新制的几件衣裳拿出来叫我瞧瞧,还有公主的衣裳,叫司茶也多备上几套。小孩子的衣裳更容易弄脏。衣裳样式不必太过引人注目,简简单单的就好。”
流星点了点头,又有几分不解的问:“夫人,公主这般好相貌,不论如何打扮,哪个夫人瞧见了,不会夸上一句?咱们何必故作朴素呢?”
“十公主前日来吃茶时曾说,五公主的女儿比蛮儿大了两岁,被冒籍君宠得十分骄纵,她相貌平平,最不喜欢瞧见旁人的相貌比她出众,听说还因嫉妒,而弄伤了貌美的婢女的脸,冒籍君也是一笑了之,并未追究”
宋稚自有宋稚的考量,她这样细细解释一番,流星便明白了,担忧道:“那她岂不是会嫉妒咱们公主?”
女儿貌美,宋稚也不知该喜该忧,苦笑道:“希望她不过是小孩心性吧。”
流星见宋稚这般,反安慰道:“咱们也不必怕她,左右公主是与王爷王妃一道去的,在咱们的地盘上,还怕她一个北国的公主生事?”
宋稚见流星一脸肃然,仿佛自己随时要上场与欺负了蛮儿的人打一架,笑道:“我知道,所以也没想将蛮儿藏起来,只是不要刻意打扮出众就好。”
流星点了点头,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这般安排之下,沈白焰回到家时,见到自己一大一小两块心肝肉,已经穿戴齐整了。
蛮儿穿了一身的樱草色,这颜色虽鲜亮,可小孩穿衣本就鲜亮,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宋稚穿了一件檀色的披风,这件披风仅背上绣着一朵柔白色的梅花,简单到了极致。
披风下的衣裳色彩倒是稍微亮了一些,是一条茜色的长裙,用茜草榨出红汁,一点点浸染好的。
裙边绣了一圈红梅,与裙子本身的颜色融为一体,倒是看不分明。
沈白焰摸了摸蛮儿的发顶,走到正在揽镜自照宋稚边上,仔细瞧着镜子里的她。
宋稚耳垂上挂着一对蓝珐琅铃铛制式的耳铛,下头缀了一颗饱满圆润的珍珠,唯有这耳铛瞧着繁复一些,叫她整张脸都变得鲜艳夺目了。
“会不会太耀眼了些?”宋稚伸手想要取下耳铛,却被沈白焰握住了手。
“哪家的女眷不打扮?你若穿得太过素净,反倒突出了。加上这对耳铛,正正好。”沈白焰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枕边人的心思,一语中的。
宋稚被他说服了,对镜中的自己和沈白焰一笑,道:“你可要换件衣裳?”
沈白焰垂眸瞧了瞧自己身上这件墨灰色的长衫,道:“换个金丝的腰带就好。”
宋稚扬了扬眉,半点也不惊讶沈白焰的随意。这场晚宴,他肯去就已经十分给面子了。
吩咐下人小心看顾初兕,沈白焰一家三口便去远安殿赴宴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不早不晚,一下马车,立即有小厮迎上来,连驾车的车夫都被好声好气的引去休息了。
“稚儿。”宋翎的一声唤叫沈白焰夫妇俩双双回首,见宋翎孤身一人骑马而来,宋稚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哥,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嫂嫂呢?”宋稚与宋翎说话的时候,沈白焰移了移身子,挡住角落里吹来的冷风。
宋翎勉强笑了笑,道:“她说自己脸色不好,不愿来。你也知道,一入冬她的身子就弱,近来也反反复复的犯了几次病,难免失了心情。”
宋稚也不知要说什么好,默了片刻。
“咱们先进去,外头冷。”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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