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逐月说的很轻,说完之后还睇了流星一眼,希望得到她的认同。
若说宋嫣此生真正在意过什么人的话,也只有宋刃这一人了吧。
宋稚闭着眼假寐,逐月拿来了软毯,轻轻的盖在她身上,“秦妈妈说,宋嫣上回去别苑都带了些什么?”
“胭脂水粉、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诸如此类的东西,能带的几乎都带上了。”逐月很想不明白,“她都到了这步田地,心心念念的居然还是这些身外之物,真是令人费解。”
“那她这几日的饮食是如何安排的?”宋稚玉葱似的指甲轻轻的在太阳穴附近的皮肤上刮了一刮,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饮食依旧是按着小姐原先吩咐的那般,极尽丰盛甜腻,只是大小姐比从前克制了不少,而且听那边的丫鬟们说,她房里半夜经常有响动,有个丫鬟窥探过一两回,说大小姐不睡觉,老是在来回的走动。”逐月露出一副有些困惑的样子,“是不是想多动弹,省的长肉?”
“你方才还说宋嫣都到了这步田地,怎么还带那些东西。”宋稚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人家许是觉得自己不会陷在这泥沼里太久,很快就要复起。”
“复起?如何复起?过了年便要嫁到钱家去了,左右也碍不到咱们了。”流星快速道,语气颇为不屑。
宋稚从眼角处虚瞄了流星一眼,道:“可不要轻敌哦!”她的语调轻飘,看似漫不经心,但流星却知道她并不是在单纯的开玩笑。
……
车轮碾过一块大石却没有减速,马车一震,谢灵台整个人在车厢内上下颠簸了一下,脑袋磕在车顶上,撞出了两个大包。
他颇为不悦的掀开车帘,道:“慢一些,午膳都要被颠出来了。若是有个不慎,我还没有替你家小姐诊治,自己就先晕了!”
“慢不得!谢大夫,前几回可能是没那么严重,这一会是林夫人亲自来找的我,她脸色难看的很!真的是很紧急!”坐在马车侧边的小厮急忙解释说。
见他说的诚恳,谢灵台不免有点真信了,前几次林天晴派人来请谢灵台的时候,把情况说的十万火急,但实际上却是一点小小的咳疾,或是心头偶然间的抽痛,完全没有旧疾复发的现象。
‘难道这次,她的身子是真的有问题了吗?可自己上回给她诊脉的时候,一点都不曾看出啊!’
谢灵台心下有些不安,再不敢怠慢,一下了马车便健步如飞的往林天晴的院子赶去。
婢女见他来了,连忙引他进去。
“谢大夫,你来了?”小陈氏守在林天晴床边,满眼焦灼之色,“快,快诊治。”
林天晴的面色确实,脸色发青,唇瓣发紫,说不出话来,见谢灵台来了,只是泫然欲泣的望着他。
谢灵台心里一软,有些愧疚的避开了她的眼神,他径直跪在林天晴床边的脚踏上,为林天晴诊脉。
“如何?”小陈氏见谢灵台神色阴晴不定,心跳的厉害。
“不像是心疾复发,”谢灵台有些不确定的说,“倒像是着凉受冻的厉害了。”
“怎么会呢?我们小姐自知体弱,向来很注重保养,怎么会着凉受冻呢?”福安站在床边,眼神落在林天晴脸上,道。
“晴儿这样的面色,不就是心疾复发了吗?”小陈氏也有些疑惑的问。
“先别说那么多了,我的丸药你给小姐用了几粒?”谢灵台也觉得有些怪,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治好林天晴再说。
“用了三粒。”福安道。
“好,”谢灵台点点头,“把小姐的旧方子拿来。”
福安早有准备的抽出一张方子递给谢灵台,谢灵台为节省时间,直接在旧方子上删改几笔,对福安道:“快去抓药,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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