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三的后脑,后者当场便没了动静。
金鱼眼见状面色一变,飞起一脚就被那名使棍的烂仔踹飞出去,骂道:“草你大爷啊,谁让你用武器了!”
金鱼眼急急探了探孙老三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这才松了口气:“幸亏没死,快抬去医馆,要是出了岔子,大家都准备承受国公爷的怒火吧!”
那帮小弟闻言都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刚才敲了孙老三一记闷棍那烂仔更是怕得要死,自告奋勇背起孙老三跑去医馆。
金鱼眼带着一众小弟匆匆离开后,作坊内只剩一片狼籍,被打伤的工人坐在废墟中呻、吟,没受伤的则惶恐兼茫然……
顺丰车马行的总行也设在宣北坊,中午时份,车马行的大掌柜韩鑫神情落幕地从总行中行出来,背着一只蓝布包袱,以往总是意气风发的韩大掌柜此刻看上去暮气沉沉,老态毕显。就在刚才,韩金辞去了顺丰车马行大掌柜的职位!
如今的顺丰车马行已经是一个分行遍布各省的庞然大物,每年的营利不知让多少人眼红,同样,觊觎车行马大掌柜这个职位的人也不在少数。韩鑫是徐晋一手提拔起来的,徐晋得势时自然没人动摇得了韩鑫,可是如今徐晋自身难保了,韩鑫这大掌柜自然也做不下去了。
不过,韩三金也识趣,没有等到最后图穷匕见的一刻,便主动提出了辞去车马行大掌柜的职务,反正这几年赚的银子已经够他养老了,与其战战兢兢地坐在上面受罪,还不如选择激流勇退。
韩鑫走在宣北坊的街头上,回头看了一眼顺丰车马行的金漆招牌,禁不住喟然长叹一声。
可以说,顺丰车马行正是他韩鑫一手打造的,亲眼看着它逐步发展成如今这种规模,就好像自己养大的孩子一般,现在拱手让给了别人,难免不甘、心酸,更多的却是无奈。
韩鑫默默地看着顺丰车马行的招牌,不知不觉间,视线竟然模糊了,暗叹道:“唉,世事无常啊,也罢,谁又能永远守得住那份繁华呢,眼见它起高楼,眼见它楼塌了,且随它去吧!”
韩鑫塌着腰,脚步踉跄地走远。
九月初三那天,午门外弄出那么大的声势,最后也没听闻皇上下旨斩徐晋,韩三金本以为没事了,徐晋成功逃过了一劫,他也为此松了口气。
谁知仅是一天之隔,京城的风向就变了,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向徐府名下的产业出手了,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很明显是收到了风声,看来靖海侯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韩三鑫正是嗅出了不对劲,今日才果断地辞去大掌柜职务的!
……
小时坊徐府,连日来府上愁云惨淡,府里的下人终日提心吊胆,轻易不敢出门去,不得已出门办事都是走的偏门,免得遇上那些堵大门的恶徒。
这段时间经常有人跑到府门前辱骂挑衅,徐府的两扇朱漆大门都不知被臭鸡蛋和粪便之类洗礼了多少遍了,端的是触目惊心,尽管清洗干净了,还残留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打这里经过的人都捂着鼻子快走几步,完了还要感叹几句:堂堂靖海侯竟沦落至此!
此时,徐府的后院却是来了客人,正是费家的几位夫人,费家老夫人袁氏来了、费吉祥的生母娄氏来了、费如意的后母赵氏也来了。
一群妇人聚在后院的暖阁中说话,不时还传出几声啜泣声。
“我苦命的儿啊,当初让你不要嫁给徐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肚里孩子还没有出生,这爹就要没了,以后的日子咋过啊!”赵氏拉着费如意的手眼圈红红的,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非常不中听。
“娘亲快别乱说了!”费如意一边抹眼泪一边嗔道:“皇上也下旨要斩我夫君!”
谢小婉脸色涨得通红,有心发作,又怕伤了亲家之间的和气,费老夫人袁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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