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火气,忽然蹭蹭蹭地往上冒,我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林思爱,你要死要活,我们管不着,但小智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吓坏他!你要怎么疯,随便你!别拿孩子开玩笑!妈的,我真想直接上去,就抽你几个耳光子!简直就是傻逼!”
把脸别得更过,林思爱咬着我的话尾音,她的声音更微弱:“我知道我是个傻逼,不用你来好心提醒我。”
那些苍凉和落寞,跟绝望混合在一起,郁郁苍苍。
我凝滞了几秒,正要继续,林思爱犹如一息尚存:“我这种人,就应该好好的呆在精神病院,跑出来贻笑大方做什么。”
原本我还有十句甚至一百句的话,能用来骂林思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全然梗住了,愣是没能接上她的话茬。
沉寂了一阵,丛林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没多久谢斌就带着一众的搜救队员抵达,林思爱被那些救援人员用毛巾裹起来,放在担架上抬走了。
至于陈图,他问救援队要了三条毛巾,他先是把还在迷惘地默默掉泪的小智包起来,又把另外一条给我围上,他这才胡乱地给自己披上最后一条。
从沙滩里面出来,陈图开着车跟在救援队的后面,停在了大鹏中心医院的停车场。
在凌晨时分,整个医院显得安静而空旷,在林思爱被赶来的医护人员推走后,我牵着小智跟在陈图的身后,越过了寂寥的大厅,来到了三楼的急救室外。
谢武在那里,来回踱步着。
看到我们后,他很快上前,也不用等陈图问,他就一板一眼:“陈总监在车祸伤到动脉,又不愿及时配合医护人员的救治,失血过多,现在医生在里面做应急处理,等处理完会马上安排转到梅沙医院。”
稍稍扯了扯身上的毛巾,陈图的眼眸里面全是情绪堆砌出来的雾霭,但他却一脸平静:“我知道了。”
眉头拧起半分,陈图转过身来,他看了看小智,再看看我:“伍一,我让谢斌在梅沙医院附近开个酒店,你带小智上去休息一下,好吧?”
我朝着急救室那边张望了一下:“你呢?”
陈图的手指曲起来,几秒后他松开,凑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轻描淡写蹭了一下:“我还走不开。陈竞那孙子,如果我不管他,没人会管他。现在这么三更半夜的,更不可能叨扰陈正那老头子。”
语速变缓,陈图的语气更是黯淡:“别说现在不能叨扰我爸,就算是天亮了,我也不能。他已经不能受更多刺激了。”
看陈图的身上,还不断往下滴水,他的头发也皱巴巴的卷成一团一团的,有些心酸,我说:“不然我出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还没有收摊的夜市,我去看看有没有干的衣服…”
摇了摇头,陈图打断我:“我会顾好我自己的。我先给谢斌打电话,让他安排。”
因为这边信号不好,陈图径直到另外一头的窗台边说电话了。
大概三分钟后,陈图回来,摸了摸小智的头,又拍了拍我的手,他说:“都安排好了。衣服我也会让准备好,你带小智过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就算我觉得我不累,我还能支撑一下,但小智他不行,他还是个小孩子,我不能让他陪着我们这些大人,在这消毒水味横行的地方奔波煎熬。
怀揣着浓浓的担忧,以及七零八落乱七八糟的情绪,我最终带着小智入住了大梅沙京基喜来登酒店。
那效率也是没话说了,在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内,房间里面已经准备好了给我和小智的干净衣服,还有卖相美丽的宵夜。
给小智洗完澡,我帮他脱衣服时,有个东西硌住了我的手,我拿出来一看,分明是一个定位器。
我只当这个是陈竞放在小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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