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藏得再好,也总有露出来的一天。”
我从来不曾跟吴一迪说过我和汤雯雯之间的对峙!
愕然不已,我强撑着:“吴一迪,你怎么知道我和汤雯雯有些分歧,甚至可以说是对峙?”
拉了拉平有些起褶子的衣袖,吴一迪瞥了我一眼,他的目光随即转向其他地方:“伍一,我在友漫不是呆了一天两天。可能是当局者迷,而我刚好是那个旁观者。那种求而不得的眼神,就算隐藏得再深,我也能抽丝剥茧将它摘出来。汤雯雯对陈图,特别的不一样。她那种不一样,不仅仅体现在一个下属对上司的恭敬和跟随,她更像是一个小女人,在崇拜着一个可以让自己敬仰的男人。不过她比一般的女人要来得有耐性,她能耐得住跌宕起伏,也扛得住寂寞,她有野心,也很高明。林思爱,简直跟她不在同一个级别。至少林思爱,没她的演技真,也不会像她那样,把自己铸就得看似完美。”
停顿了一下,吴一迪淡笑:“不过伍一,越是完美的东西,在溃烂的时候,看着越是触目惊心,你也别太把她那种人当一回事,该吃吃,该喝喝,生活还是挺美好的。”
如同醍醐灌顶,我耸了耸肩:“老实说,我最近对汤雯雯这个神一样的存在,挺闹心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顿时轻松不少。”
勾起唇,吴一迪淡淡笑笑:“能为你排忧解难,这是我的荣幸。”
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表,吴一迪接着说:“伍一,快五点半了,你赶不赶时间回家?不赶的话,我找小段下来,一起去吃个饭?”
自从婚礼回来,我一直忙碌着奔波着,这期间又经历了梁建芳去世的事,我多少有些懵懂和恍惚,跟小段的联系微乎其微,如果吴一迪不主动说起,我还真不知道小段已经成功地从友漫抽身,辗转到了环宇,为生活打拼。
自觉忽略了朋友,我满怀的不是滋味,点头:“好。我请客吧。”
倒没跟我客气,吴一迪笑得灿烂:“你确实也该请客了。”
说到有大餐吃,小段没让我们等多久,她很快下来跟我们汇合在一起。
我们最终选了一家以前环宇经常聚餐的粤菜馆,点了以前经常点的招牌菜,因为小段怀着孩子,而我和吴一迪又都要开车,所以我们没有点酒,只是以茶代酒过了几巡。
从餐馆里面出来,夜色已经把整座城市深深地笼罩,吴一迪挺有风度,他主动提出送小段回去。
我跟小段也不是那种忸怩的性格,于是就听从了吴一迪的安排。
虽然是临近周末但这一天的路况出奇的好,我回到家里,再到洗完澡出来,不过是八点半左右。
抓着手机翻了翻,见陈图没有如往常那边给我来过电话,我就顺手给他去了个短信,问:“在忙?”
等了几分钟陈图没回复我,我猛然想起邓七七所说的那个以她的人生经历为原型创作的小说,于是我开了笔记本电脑,我很快找到了墨墨言情网,登了进去,在搜索框打下《逾期情不待》几个字。
那本书简介上的第一行字,赫然入目。
那一年,为了逃避把我置身于一场灾难的养母,我孤身来到深圳。
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我的手抖了抖,把目录拉开,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出于职业的习惯,我看文字类的东西,总是看得飞快,于是我得以在短短的两小时内,先是抿嘴轻笑,再到抿着嘴眼眶发红。
我总算是知道了邓七七的淡然从何而来。
或者真的应了那句特别恶俗的话,一个人能从胆怯懦弱走向强大,需要太多的历练和苦难煎熬。在这个世界上,原来最能成就一个人的,不是那些幸福和欢快,而是那些抵挡不住的跌宕和委屈,那些根植在骨子里面的煎熬,熬不过去那叫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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