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头暗喻的意味可就明显了。
荣天赐竟然是在暗示说,荣喜媛和青凰已经私下有了什么不清不楚的干系了么?
荣喜媛自然也听了出来,当即脸上一红,看了眼青凰,却见他依旧风淡云轻地笑着,丝毫不为荣天赐的话语所困。
当即也不知是失落是躁怒,便将这股子不悦,全都撒向了荣天赐。
“我跟青天师如何,用不着你来操心!你倒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自己平时什么德行,仗着父亲的威势没人管得了你!现在居然动到了皇妃的头上,连累全家给你受罪!还要青天师替你顶包!你丢不丢人!还好意思说我!”
“荣喜媛!你个疯女人!为了个小倌样的男人,竟然敢这么跟哥哥说话!”荣天赐大怒,满脸乌青!
“你说什么!你再敢说青天师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去告诉那九千岁,你是个什么……”
“够了!”
荣正林怒喝一声,让一双儿女成功地安静下来。
荣天赐又恶毒地瞪了眼青凰,荣喜媛气不过地用眼神刺他。
荣正林皱了皱眉,却没再呵斥他们,转而只是对青凰笑了笑,“那就有劳青天师了。”
青凰微微一笑,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荣天赐方才那些不干不净的话,只是朝荣正林又拱了拱手,说道,“那在下便走一趟,只是九千岁到底会如何,在下也不敢保证。到时还请城主见谅。”
荣正林不甚在意地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言毕,青凰转身,出了花厅,临行前,不知为何,看了眼荣喜媛。
在旁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又转过脸去,走出花厅。
刚到台阶下,就听荣喜媛在后头叫嚷,“父亲,我要陪青天师一起去!”
“你去干嘛!少添乱!”荣天赐吼道。
“关你什么事!父亲,让我去吧!我不放心青天师,你把你的侍卫兵给我一半,只要那个九千岁敢动手,我也好保住青天师的安全呀!父亲~~~”
青凰负手,闲庭散步地走出花厅之外。
头顶冬日难得明媚的好阳光,暖意融融,只身后步步,皆是寒冰利刃。
他笑了笑,朝另一边走去。
……
迎仙楼。
慕容尘懒洋洋地靠在梳妆镜前的红木椅子里。
花慕青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拿着荻花的木梳,正在给他……束发。
不得不说,慕容尘的发质好得简直令她一个女子都心生嫉妒。
如水云般的丝滑,隐带薄薄光晕,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点点星汇泛涟之上。
如平静而缓慢的黑云之下,繁星缀缀。
周身一股子幽幽冷香,也不见香囊藏在何处,就只有这满满的香气扑鼻而来。
不熏人,却又熏人心。
花慕青咬着一边下唇,挽好发髻,拿起一边鬼三捧着的黑玉镶金华贵至极的发冠,轻轻地给他束好。
然后朝那模糊的铜镜里看了一眼。
纵使人像被映射得扭曲不正,可也能看见慕容尘那冠玉的面貌。
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正好在花慕青看过去的时候,一直懒懒闭眼的慕容尘也撩开眼帘,看了过来。
从那模糊的镜子里,分明不可能视线对视。
花慕青却敏锐地直觉——这人,在看着自己。
脸上微热。
收回手,避开他的目光,柔声道,“殿下,梳好了。”
慕容尘从镜子里看那回避的小家伙,片刻后,转回目光,瞧了眼铜镜里的自己,然后勾唇一笑。
“小花儿连男人的发髻都束得如此齐整?”
花慕青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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