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花园里,相爷站在一株枝繁叶茂的月季花前,拿着剪刀修剪枝叶,目光冷锐如刀锋。
夏豪急急从回廊走过来,看到相爷手握剪刀,裁剪胡乱,料定相爷此刻心情不好。一株月季被相爷剪得不成样子。他微低着头,吓得汗不敢出,等着相爷完成手里的动作。
相爷瞟了他一眼,冷冷道:“说吧,打探到什么消息,楚天阔一行人还在荷花岛吗?”
“楚天阔跟他的朋友还在荷花岛。有个叫水脉的姑娘毒已经解了。她的小师妹却是中毒很深。”夏豪回话,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相爷阴晴不定的脸。
相爷声音依旧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没想到兰神医这么厉害,居然能解碎心散的毒!不过,要解他师妹所中的相思掌,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夏豪沉默半响,心里有一团疑问。他跟谁在相爷身边多年,相爷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一向做事心狠手辣,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既然相爷要置楚天阔于死地,为什么知道楚天阔就在荷花岛,一个多月却不采取动作?
相爷盯着夏豪,看他发呆出神,干笑两声:“有话就说。”
夏豪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相爷,您早就知道楚天阔在荷花岛,为什么不派人去杀了他?”
夏豪的声音微微震颤。
相爷立刻黑下一张脸,露出一副讳莫如深地表情。
十几年前,他遭人暗杀,幸亏兰神医施以援手。因为救他,给兰神医一家带来弥天大祸,妻死子伤。后来,他给了兰神医一大笔钱,让他隐居荷花岛。十几年来,他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兰神医的安全。
难怪这么些年,荷花岛相安无事。难怪楚天阔在荷花岛,相爷不派人来追杀。
“我相信,他很快会离开荷花岛!”相爷冷笑一两声,目光似刀,一股杀气腾起。他手里的剪刀对准月季的根茎部,一刀下去,一株月季,光秃秃的,只剩一块头。
相爷答非所问地一句话,一系列动作,令夏豪骤然一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脚像生根似地定住.一动不动。
片刻功夫后,相爷把剪刀一扔,拍拍两手,负手而立,命令道:“叫下人把它拔了,种上别的花。”
兰绫玉的一番话,令烟香醍醐灌顶,茅舍顿开。烟香心想,兰姐姐说得对。我一定不能输给水脉姐姐,我要苦练绣工,重新绣一条更精致更小巧的丝帕送给大师兄。
接下的几天,烟香又跟兰绫石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绣丝帕。
看着烟香整天跟兰绫石腻在一起,楚天阔实在受不了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终于,他觉得有必要找烟香谈一谈了。
他把烟香单独约到了湖边。
眼前,满湖的荷花,摇曳生姿。远处朦胧的山,就像是笼罩了一层轻盈的薄纱,影影绰绰,在飘渺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恰似几笔淡墨,抹在天边。湖中停着一只小船。兰神医跟兰绫玉在船里。
烟香低头不语。
楚天阔内心波涛汹涌。
两人沉默不语。周围寂静得只听见蛙鸣。
等了半天,大师兄不开口,烟香率先打破了沉默:“大师兄,你叫我来欣赏美景吗?”
“烟香,我有件事要问你。你……”楚天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件事,该怎么开口跟她说呢?
烟香两眼一睁:“什么事?”
“烟香。”楚天阔呆了半响,话却说不出口。
烟香一心想着她的绣花大业,差一点就要绣好了,她急急赶回去绣,焦躁道:“大师兄,我还有事。你要没什么事要说,我先走了。”
“烟香。”楚天阔停顿了下,看烟香转身欲走,他对着烟香的背影说道:“你跟兰绫石整天在房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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