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郑追
御史方同庭
户部侍郎郑追
户部侍郎郑追
御史方同庭
司经局洗马高天章
……
眼看着外面天色渐晚,玉公公举着蜡烛,点亮了御书房里的几处烛台。
小福子还在把外面的奏折往里抱,太子也还在继续念,我越听,心头的石头压得更沉,也能感觉到坐在一旁的裴元灏身上散发的冷意——这些奏折十之八九,举荐的都是户部侍郎郑追,虽说尚书出了事,让一直协同尚书办差的侍郎暂代其职,这是理所应当,但这一刻,却不应该有这个理所应当。
因为这个郑追,是南宫锦宏的人。
如果真的让这个人暂代吴彦秋的职位,那朝廷,也就变成他南宫锦宏的朝廷了!
我正要抬头对裴元灏说什么,却看见候在旁边的査比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我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朝廷面对的是什么局面,如此重要的事,他居然能听得打哈欠?
裴元灏也看了他一眼,也拧了一下眉头。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
念深念了一摞奏折,自己也皱起了眉头,转头看着裴元灏,裴元灏沉着脸,只说到:“继续念。”
念深又拿起一本奏折来:“户部侍郎郑追。”
这一回,裴元灏冷笑了起来。
他仍旧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挂在手腕上的那块玉,也许是因为玉石温润的质地从他的指尖传到了心里,他开口的时候也是慢条斯理的:“这看来,还真是众望所归啊。”
念深问道:“父皇,还看吗?”
裴元灏没说话,小福子从外面又抱了一摞奏折进来。
“皇上。”
裴元灏回头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放在那里吧。”
“是。”
他把奏折放到桌上,正要退下,裴元灏道:“南宫尚书的折子,来了吗?”
小福子急忙说道:“还没有。”
“他人呢?”
“听说,南宫大人自回到府上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
“哦?”裴元灏似笑非笑:“他倒是安静。”
“可也静不下来,”这时,一旁的玉公公上前说道:“听说,有好些位,一出宫就直接赶去了南宫大人的府上,一直在外面求见。”
“那,他见他们了吗?”
“这倒没有。南宫大人一回府就称病了。”
“……”
裴元灏目光仍旧冷冷的。
我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了,这个时候觉得腿脚有些发麻,下意识的想要跺跺脚,他立刻就察觉到了,转头看着我:“怎么了?”
“坐久了,腿麻。”
他一听,才回过神来,我们已经陪着他在这里两个多时辰了,太子和査比兴站着,还能动一动,我是一动都不能动,他急忙说道:“你快起来走一走。”
我点点头,自己扶着桌子站起来,腿麻得差点跌回去,査比兴倒是眼疾手快,急忙上前一步过来扶着我,我看着他哈欠连天的样子,便回头对裴元灏道:“陛下,民女想要在外面院子里走一走。”
裴元灏看了看我,说道:“也好,你的病还没好,老是呆在这里对你也没好处。只是,别着风了。”
“是,多谢皇上。”
我这才转过身,让査比兴扶着我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漆黑了下来,只有屋檐下的灯笼发出的淡淡的红光,照着我们两的身影投射在地上。
风一吹,我的精神倒是又清醒了一些,但一回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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