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我稳了稳心神侧头问她。
“没事,一直是这样,所以我哪也不能去,得在家看着他。”
怪不得是吴妈去照顾我,之前还觉得奇怪,现在算是知道了,便对王晴多了份同情,年纪轻轻得照顾患有癫痫的丈夫哪也去不了,还有个聋哑的婆婆,等于这一生就这么搭进去了,亏她看上去还算乐观。
但是反观自己,莫名其妙遇袭失去记忆,还不是对于未来一片茫然,我再次感觉心情烦闷,于是起身打算告辞,本想看一眼门口的狗还在不在了,却正好看见窗台上放着的铅笔。
“对了,我自己在家闲来没事,所以在自学心理学的知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有些想法还是更愿意写下来,家里也没铅笔,有时勾画涂改不方便,能不能借我点。”
王晴倒是爽快:“成啊,正好这有几只你拿去就是。”说着她俯身把窗台上那几只铅笔全部给了我,接过后我就出了房子,院中的狗又叫了起来,我蹙了下眉,快速往院门走去,行至院门口我突然转身看着院子的东南角。
“怎么了?”王晴问道。
我没理她自顾自折身返回,看了一会回头淡淡的说:“没什么,我看到那里有只老鼠钻下去了。”
“这山中啥没有啊。”我看到王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便再次告别就出了院门。
回去的路上我几乎是用了小跑的速度,一边往回赶一边看着太阳的高度,此时阳光最盛,应该在两点左右,我到家的时候已经三点了,左覃一般六点到家,如此推算自己还有三个小时。
我找了几张报纸,把刚才拿到的铅笔全部放在报纸上,又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就开始做着一件事——削铅笔!
水果刀用起来并不顺手,我需要的是把每个铅笔的笔芯都给刮成黑色粉末,弄好这一切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我又把那些粉末小心收集起来缓缓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
待我来至梳妆台前,看着一排护肤品,把报纸垫在地上,然后用裹着保鲜膜的那只手去拿其余的瓶子,把黑色铅笔粉末涂在瓶身,抖掉不均匀的浮末,再用一边的宽胶带沿着瓶身粘了一圈。
如法炮制粘了好几个瓶身,接着把这几个粘有黑色粉末的胶带全部贴在白纸上,随即出现了一些纹路。
然后我拿下保鲜膜,把自己的十指分别沾上剩余的黑色粉末后依然把指印黏在胶带上随后贴在另一张白纸上。
接下来我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拿着几张贴有胶带的白纸来至一楼,找到那个之前放着杂物的箱子,翻出手电筒对着那几张白纸反复辨认。
指纹对比工作并不是一个一目了然的事情,我没有专业仪器,况且化妆品瓶身能采集到的指纹已经很淡了,但是每个人的指纹都有特点,通过同心圆、螺旋纹线,有的手指上会有如漩涡的斗型纹,有的纹路呈开口状如簸箕似的箕形纹,甚至有的像弓一样的弓线纹,每个人十个手指的纹路也都各不相同,我把自己的每个手指对应的纹路牢牢记在脑中,然后分别对照从瓶身上采集的指纹。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之前问过左覃比如电视我知道它是干嘛用的,也知道应该有遥控可以把它打开,我也会写字,还会写英文,甚至楼梯照片里的比萨斜塔我也能认得出,我几乎有基本的认知,不是基本,可能我所知道的某些东西比正常人还要多一些,可就是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和接触过的人,这十分奇怪!
左覃告诉我人的大脑负责储存记忆,但是大脑分为很多区域,每一块储存的内容不一样,我大脑里负责储存人物和事件的那块区域受损了,所以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是缺失的,但不影响我对常识的判断,换言之,我曾学习过的知识或了解过的某些信息依然存在于我脑部的某处并没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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