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也是骂:“你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有我葛牙妹这样的母亲,就是你的业障,等我死了,收心好好儿跟淮安两个把日子过去,还想和离了做卖买养活自己,你瞧瞧一个普通人想在市面上做点子卖买难不难?”
罗锦棠刚要说话,便听后面一人道:“狗屁的灵芝,树舌而已,这东西在市面上,顶多一百个铜板。”
是陈淮安,他才处理完尸体,身上干干净净,一股子浓浓的酒香,因身量太高,在这局促的阁楼上局促的弯着腰,把朵树舌丢在葛牙妹面前,道:“岳母是叫那孙福海给骗了,这东西不过树舌,虽说有药用价值,但跟灵芝没得比。”
所以,孙福海从一开始,就有意要图谋罗家的酒窖和这点铺面,院子,而葛牙妹是彻底上了他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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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锦棠起身,拉着陈淮安进了自己未嫁时的闺房,说是闺房,仍是在这阁楼上,不过几块板子遮出来的一张小牙床而已。
木墙上糊着墙纸,墙纸上贴着锦棠自己制的绢花、绘的小画儿,沾的贝壳与秋叶作成的远山近水,虽都旧了,但依然色彩鲜艳,温馨雅致。
一间顶多六尺宽的屋子,就跟她的性子一样,又热闹又欢腾。
床头就是窗子,下午的余晖照进来,就洒在她的小床上。
而这少女模样的,他的发妻,就在床沿上坐着。
罗锦棠还未说话,陈淮安立刻举起双手,简单而快速的说道:“我相信老丈母娘是叫人强的,所以我才会出手。”
两辈子的经验,要想阻止罗锦棠的唠叨和辩解,没有别的法子,只有认错,认同她所说的一切。
跟着来吃酒的葛大顺一看孙福海在闹自家堂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心自然而然的就偏向于葛牙妹了,他高声道:“恰是,昨儿我分明见着陈家二爷在渭河桥上给孙小郎中给诊金来着,俩人还扭打了许久,孙小郎中昨儿没回家?”
葛大顺是个才从外地回来的驼夫,既他在渭河桥上见过孙乾干,这就等于是人证了。
孙福海还想往酒窖里冲来着,陈淮安也生气了:“您就放心下去看,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酒窖里若是没人,你二大爷我从此,可就和你翻脸了。”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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