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吧,”庞劲东有意站到旁边,不正对着长野风花,
“如果您不答应收留我,我是不会起來的,”长野风花额头触在地上,用哀求的口吻说,
“好,好,好,”庞劲东连连点头,答应说:“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个保镖吧,”
庞劲东话音刚落,长野风花“噌”的从地上跳了起來,满面高兴的笑容,只不过脸蛋上还挂着两串泪珠,看來刚才是哭过了,
“谢谢先生收留,”长野风花说着,深深的鞠躬,
“你跟我來办公室,我有事情要问你,”
打发走了两名宪兵,庞劲东把长野风花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庞劲东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长野风花则乖乖的站到身后,
“你”扭头一看低眉顺眼的长野风花,庞劲东直咧嘴:“坐到我对面好吗,”
长野风花点点头,听从了庞劲东的吩咐,但屁股只是在椅子上搭了一个边,
庞劲东想起甘做仆人的风间雅晴,看着要当保镖的长野风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难消受美人恩,”
长野风花虽然仍那样平静甚至有些冰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是轻松,既不同于昨夜刻意的媚惑,也不同于方才哀婉的告求,甚至可以说她兴致不错,和庞劲东对起诗來:“赆别临歧裹泪痕,最难消受美人恩,出自牟伯融的红棉叹,”
庞劲东微微点点头,看着长野风花的目光变得温柔许多,
长野风花在中国古典文学上的这种造诣,让庞劲东产生了非常大的好感,而且这种好感要远远超出对其武功的欣赏,不过这种风雅之事,还是应该留到解决眼下的问題之后,
庞劲东问:“风间见月把你派來之前,都说了些什么,”
“其实我是不应该说出关于山口组内部任何事的,但是既然现在已经是先生的人了,说出來也就无所谓了,”长野风花微微一抿嘴,不顾庞劲东听到这句话后的古怪表情,把风间见月的命令和盘托出:“她只是给出地点和您的资料,命令我來杀掉你,还说如果我失手,可能就会用我交换一个人,此外再沒有说别的,”
“她还告诉你,如果失手之后,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对吧,”
长野风花用力的点点头:“是的,先生很聪明呐,”
庞劲东尽量忘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來:“你昨天回答问題有些太痛快了,所以我才产生这样的怀疑,现在我更是明白了,风间见月这样交待你的原因,是担心你受到伤害或者被杀,无法用來交换自己的妹妹,”
“是的”长野风花垂下头去,神色变得黯然了,
“我从沒有想到过,山口组竟然会把人当作货物”庞劲东感到十分气愤,谴责说:“不过,我本來就不应该指望他们会有多么高尚的品行,因为他们毕竟是黑帮,不干点缺德事也对不起亚库扎的招牌,”
“其实我也做过许多坏事”长野风花说着,头垂得更低了,
“我相信你是被迫的,因为你也受害者,”
长野风花的螓首立即扬了起來:“谢谢先生理解,”
“我并沒有软禁风间见月的妹妹,也就是说你不久就可以回去了,不过我希望你可议脱离山口组,他们这次如此对待你,很难说是不是会有下次”庞劲东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电话,想要给风间雅晴打过去,
长野风花“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哀求说:“先生千万不要让我回去,”
庞劲东“豁”的站起來,手足无措的说:“起來,你先起來,”
“先生不答应把我永远留在身边,我就不起來,”
庞劲东始终认为,对于女孩子绝对要慎重使用“永远”这个词,但是形势所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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