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畏依旧死死地捂着庞飞的口鼻,右手攥着利刃不断在庞飞的身上刺着、刺着……这是恐惧之后的亢奋!
孙大力蹿了上来,一拉他的胳膊,低吼一声,“走!”
莫畏这才心神一定,收了短刀,捡了庞飞的短枪,拔了庞飞的短刀,随兄弟们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因为雾大,第四哨距离第三哨不过五六十米。
当庞飞率着第三哨上了上坡之后,蔡毅也带着第四哨到了山坡下,前面有第三哨开路,第四哨的人马就要松懈一些!
蔡毅刚刚到了山坡下,便听得山坡上隐约传来一声“走……”,顿时心中一紧,连忙抬起左手,就要招呼大家停下,却听得周围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杂乱起来,“嘎吱嘎吱……”
“唔……唔……”
“呃呃……”
“啊……呃……”
紧接着,闷哼声四起!
蔡毅心中一寒,惊回头,却见眼角寒光一闪,一股寒气直奔左颈。
“噗嗤……”
蔡毅拼命侧身躲避,却还是慢了,刀锋切入皮肉,热血飞溅。
“啊……呃……”
刀锋去势不竭,直切掉大半个脖子,将蔡毅的惨嚎声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蔡毅软软地向地上倒去,葛大路一把接住了他,顺势拿下他手中的短枪,然后拔了他腰间的短刃,别在了自己腰间,这才轻轻地将他放到地上,拔出利刃攥在手中。
“走!”葛大路低喝一声,当先向迷雾中蹿去,众兄弟连忙从一具具尸体上收了刀枪,紧随其后,隐入迷雾之中。
西山依旧无声,但那弥漫的雾气中已然多了一丝血腥气!
北山南坡,“刺”字营第二队人马按照计划顺利地摸到了此处,透过薄雾和枝叶的缝隙,担任前锋的第一哨哨长吕三强已然遥望见山坳里的点点火光,顿时心中一松……那里就是官军的营地了!
举起左手前后摆了摆,吕三强一马当先向山下摸去,山坡上倒有几条交错的小道,一行人的步伐快了许多,但都攥着已经上膛的短枪凝神戒备,警惕之心丝毫未减。
第一哨很顺利地下了山坡,继续向村中摸去。
在二道垭外,吕三强碰到了第三哨和第五哨人马!
二道垭,两侧是十余米高的山岭,山岭间是一道三五米宽的豁口,一条曲折的小径从豁口众经过,直通谷家沟……进村至此一条路。
三个哨长对视一眼,吕三强竖起左手指了指第三哨哨长安大全,然后指了指右侧,意思是让他从右侧的山岭上迂回进村。
安大全点了点头,回头一招手,带着第三哨人马消失在了夜色中。
吕三强又指了指第五哨哨长孔令,然后示意他从左侧山岭迂回!
孔令连忙点头,带着本哨人马往左侧去了。
飞鹰堡等级森严,队长一般不直接参与行动,在行动中,第一哨哨长便是临时指挥官。
带两路人马离去,吕三强在原地竖耳凝神静听一阵,直到第二哨人马赶到,这才竖起左手,做出一个“警戒前行”的手势。
两哨人马组成六队,第一哨三队呈犄角之势,向先行豁口摸去。
豁口中一片寂静,两侧的山岭中也并无一丝异响,吕三强一行很顺利地通过了二道垭。
过了二道垭,距离村口不过十余米,村中的房舍在朦胧的夜色中若隐若现!
吕三强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禁有些得意……这伙官军只怕又是些草包!
很快,其他两路人马也顺利到达,众人合兵一处,向村中摸去。
村中一片漆黑,夜风中隐约有鼾声传来。
布鞋踩在夯实的黄土路上,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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