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升连忙抱拳,满脸堆笑,“多谢孟大当家的,久闻猛大当家的器宇非凡,义薄云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高高帽子,人人爱戴,两人互捧,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待谢云升落座,孟七神色一整,开门见山,“不知谢二当家的有何要事?”
谢云升略一沉吟,“孟大当家的,不知牧虎顶比天青寨如何?”
孟七一怔,他没问“天青寨比天兜寨如何”!
在座的一干当家的也有些惊讶。
谢云升只是紧紧地盯着孟七,神色肃然。
孟七皱了皱眉头,“若论地势险要,天青寨当居伏牛山第一,但是,天青寨地形狭窄,却干不出大事业!”
“孟大当家的高见,”谢云升赞了一句,话锋一转,“本月十五日夜,官军突袭天青寨,前后不足两个时辰,顺利攻下山寨,敝寨伤亡一百五十余人,官军只有二十多个轻伤!”
谢云升声音一顿,静静地望着孟七。
孟七神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当真?”
在座的一干当家的也是人人色变,纷纷盯着谢云升。
“谢某不敢妄语!”谢云升掏出那封书信,举在面前,满脸正色,“有书信为凭!”
自有喽啰连忙接了书信,匆匆走到高台上,把书信递给了孟七。
孟七展开书信,仔细地读了起来,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待到看完书信,他抬起头来,冲孟七嘿嘿一笑,“李团长好大的口气!他不知道这般招抚太过强硬了吗?”
“孟大当家的,此言差矣!”谢云升神色不变,“团长如此,不过坦诚罢了!孟大当家的须知,强硬自有强硬的底气!”
“哦?”孟七不置可否,话锋一转,“他能给出啥条件?”
谢云升皱了皱眉,缓缓开了口,“孟大当家的,团长在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孟七一滞,神色变幻。
堂下左的白面汉子却开了口,“谢二当家的,你的装束……应该没有官衔吧?”
“正是!”谢云升扭头望着他,一脸坦然,“天青寨的名声想必大家也清楚,再者天青寨并非主动投诚,故而,在下现在只是一个戴罪的小兵!”
“嗯,”那白面汉子点点头,目光一紧,声音一沉,“谢二当家的威名魏下也听过,就甘心如此?”
闻言,孟七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谢云升。
谢云升起身抱拳,神色一整,“可是魏先生当面?谢某久闻魏先生大名,还请赐教……情势如此,在下该如何应对?”
魏先生皱了皱眉,神色不悦,正要反击,却听孟七的声音响了起来,“老二,人各有志!”
说着,他呵呵一笑,“谢二当家的远道而来,为天兜寨之事奔波,天兜寨自当略备薄酒,还望谢二当家的不要推辞!”
谢云升微微一笑,连忙抱拳,“如此,谢某就叨唠了!至于招抚一事……”
孟七哈哈一笑,打断了他,“招抚之事,还需和众兄弟仔细斟酌一番……天兜寨非孟某一人之天兜寨啊!”
谢云升只得暗叹一声,勉强笑了笑,“还请孟大当家的慎重,毕竟……事关兄弟们的性命!”
孟七呵呵一笑,“孟某敢不慎重?不说兄弟们的性命,就是李团长的这顶大帽子……也让人惶惶然!”
谢云升见他说得随意,只得暗自苦笑……团长这事还是有些儿戏了!这山中惯匪又岂是一顶“破坏抗战之罪”的大帽子能压得弯腰的?
果然,当谢云升在天兜寨逗留一夜之后,只得到了孟七一句“此事关系重大,我等还需仔细斟酌”的答复!
将近正午时分,谢云升怏怏地回了天青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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