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按十月怀胎的说法,鱻儿的孩子应该出生半年多了,怎么彩云飞提起孩子,却是吱吱唔唔,这顿时让张横的心悬到了半空。
“巫神大人,孩子没事。”
彩云飞连忙道:“确切地说,是孩子到现在为止,还没真正降生下来。”
萧若鱻怀胎,而且怀的就是新巫神张横的孩子,这事自然引起了巫王寨中一众高层的观注。 因此,他们暗中组织了一支专门的助产队伍,召集了巫王寨十里八方的有名产婆以及巫师,准备随时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然而,到了怀胎十月,却迟迟不见圣女生孩子。这顿时把彩云飞等人给吓坏了。要是圣女的孩子出了事,巫神再回这里,岂不是要把巫王寨给拆了?
于是,一众人遍请巫医,想为圣女诊断。但所有看过圣女情况之人,却是个个表示无能为力。因为,无论从脉相还是脸色以及体症等各种情况判断,圣女并无异常,孩子过了十月还未能生产,极有可能是这孩子在母体中蕴育的时间比较长,会是俗称中的晚产儿。
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以为只要再过个几天十几天的,问题就自行解决了。
然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一周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萧若鱻的肚皮依然如故,毫无动静,更是丝毫没有要生产的预兆。
这下,每个人都坐不住了,就要把情况向张横汇报。不过,又被萧若鱻阻止。她心中似乎有什么想法,不愿把孩子的事情说与张横知道。 最后,还是萧若鱻自己做出了决定,她要去一个地方求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必会回来。 说到这里,彩云飞无奈地道:“巫神大人,这是两个月前,圣女做出的决定。我们当时尽皆阻拦,但她始终不听,决意要走。”
“我们当时是真的吓坏了,她临产期都过了一个多月了,竟然还要出门。如果在路上出那么点差错,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彩云飞的 语气变得焦急无比,显然,当时为了此事,双方的争执确实是非常的激烈。
“后来怎么样?”
张横忍不住插口道。
“最终,我们还是没能拦住圣女,她当天晚上,带着她随身的红嬷嬷就离开了。”
彩云飞满脸的无奈:“她离开时,给我们留下了一张字条,说是她这次乃是去授业恩师所在的蓬莱岛,所以请大家放心,一路有红嬷嬷照顾,绝不会有事。信中还强调,此事千万不要告之巫神大人,到时她回来后,如果有机会,就会亲口向巫神大人解释。”
说着,彩云飞手一翻,一张薄薄的丝绢出现在了她的掌心:“巫神大人,这就是圣女当时留下的字条。”
还没等彩云飞说完,张横已是凌空一探,把那片丝绢拿到了手中,迫不急待地看了起来。
丝绢是九黎巫族特有的一种素绢,这种丝绢吐丝的蚕比较特别,生活在冰天雪地中。吐出的丝如冰雪一样晶莹,在整个巫族都出产不高。
所以,生产出来的丝绢,并不是用来做衣服,而是专供巫王寨高层当纸用的。圣女平时所用的纸张,就是用这种素蚕丝绢来写。
望着丝绢上清秀的字迹,感受着它的熟悉笔划,甚至隐隐的还嗅到了圣女特有的幽香。张横的眼眶里不禁有热辣辣的东西在滚动。
强忍住心绪,仔仔细细地把丝绢上的文字阅读了好几遍,生怕遗漏了一个字。
不过,内容果然与彩云飞所说的一样,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瞒我?”
张横神情急剧变化,目光却是死死地瞪在了丝绢上。
张横当然知道,圣女萧若鱻的来历也并不简单。她本身并不是巫族之人,是上一代圣女外出游历时,带回来的一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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