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江绒螯蟹,还必须是母蟹,不然味道不够。”
大螃蟹张牙舞爪,玉溪白着脸往姐姐那边缩。清溪虽然喜欢做菜,但在父亲的严格娇养监督下,十五岁的她没宰过鸡鸭没抓过虾蟹甚至只碰过几次菜刀,面对长相凶悍的活蟹,清溪情不自禁地也往后退了几步。
徐望山心酸地想哭,早知道会有这一日,女儿一生出来就该当儿子养的,大家闺秀有啥用?
想的那么狠,徐望山终究没忍心逼俩宝贝花抓蟹,他咬牙切齿地将螃蟹蒸了。
擀面皮比较轻巧,清溪想试,徐望山就点点头。
徐望山亲自示范了一遍,清溪一次就擀出了能吹起来的薄皮,至于玉溪的面皮,徐望山掂量着吧,觉得这皮做出的汤包,筷子都未必能戳破。轮到包汤包,清溪全神贯注地瞧着父亲的手,然后成功捏出三十三道褶,只是汤包美感还有进步空间,而玉溪尝试数次,要么捏破皮要么捏不够褶,一次都没成功。
“今天先饶了你,等我比完赛,天天盯着你捏皮,捏不出来不许出门。”
天亮了,早教结束,徐望山凶巴巴地瞪着玉溪威胁道。
“我找我娘去!”玉溪气鼓鼓跑了。
清溪也要走,瞥见女儿身上的旧衣,徐望山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厨房交给婆子,他领着女儿去了书房,从抽屉里取出提前预备好的五百块钱,小声交代道:“你去了那边,顾家的姐妹们肯定会带你出去玩,杭城洋东西多,贵,你多带点,看见喜欢的尽管买,别让人家看低了。”
徐家老太太管账,除了长辈们帮忙添置的东西,清溪每个月只有五块零花钱,在秀城基本也够用,这辈子都没一口气得过五百的大钱呢。
“我那儿攒了一百多,阿爹不用给我了。”清溪不肯收,怕丢了心疼,也怕祖母知道了骂父亲。
“收着,出门在外,有钱才有底气。”徐望山硬是将钱塞给了女儿。
男人刚从厨房出来,通身的烟油气,旁人多半抵触,清溪是闻着这味儿长大的,只觉得亲切。
“阿爹,我不想嫁去顾家。”埋在父亲怀里,清溪红着眼圈道。
她知道父亲最发愁酒楼传承,也知道自己比妹妹更适合那个位置,她想帮父亲解忧。
“净说傻话,我们家清溪是要做少奶奶的,好了,该吃饭了,清溪跟爹一块儿过去。”
徐望山拍拍女儿肩膀,大手下滑,有意无意地丈量了下女儿的手臂。
细溜溜的小胳膊,他单手都能掐过来,做精巧活儿还行,真当厨子,抡得动菜刀吗?
还是当顾家少奶奶吧,老二年岁小,还有大把时间练力气。
细微的晨风卷着桂花香飘进雕花纱窗,帐内徐望山、林晚音夫妻尚在酣睡,院中笼养的镇宅大公鸡却抖擞抖擞一身鲜亮的羽毛,扬起脖子打起鸣来。四尺见方的竹笼,囚得了鸡身,关不住唤醒满城的雄心。
鸡鸣入耳,林晚音裹着被子,往床里头缩了缩,一头乌发凌乱,露出半张秀美的脸。
旁边徐望山打个哈欠,慢慢坐了起来,年近四旬的大掌柜,肚子有些发福,双臂依然粗壮结实。
“起来了?”林晚音闭着眼睛,脑袋朝丈夫偏了偏,轻柔的声音掩饰不住浓浓的困倦。
徐望山帮她掩好被子,笑着道:“今早教老二做乾隆汤包,你忘了?“
林晚音恍然大悟,想到老二抗拒学厨的可怜样,默默地心疼了一会儿。
男人穿上长裤短褂,洗把脸漱漱口,赤着胳膊去后院叫女儿。主人已起,院中的大公鸡不再闹腾,里里外外那么安静,林晚音却再也睡不着了,仰面躺了会儿,忽的拉起被子挡住脸,也挡住自己轻轻的抽泣。
秀城百姓好吃,更擅长做吃的,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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