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其弟虞世南,极擅楷书。
虞世基曾说公主的字,甚得古风,虽是有些恭敬之词,但杨娥皇对自己的字也甚满意。
写就之后,杨娥皇将布帛收起,当下唤过拂衣,言道:“此物你就交给城南驿站的一名姓长孙的侍卫,就言我与兄长已是答允秦王之请了。”
拂衣顿时讶然,言道:“公主,我们真的要去关中吗?”
杨娥皇点了点头,言道:“我已是决定了,回来再与你解释,不过此事需瞒着二兄,从你后廊下楼,若碰到他就说给我买胭脂。”
“是,公主。”拂衣看了一眼手中的布帛,当下纳入袖中,转身出屋。
杨娥皇站到窗外,待见拂衣的身影没入街角,方才回到榻上。
杨娥皇想到从此以后,自己就要身入关中,终于不能履幽州一步,泪水簌簌而下。这一度杨娥皇悲从心来,伏在塌沿悲泣不可抑制,榻上锦被湿了一片。
黎阳城下一夜雨,大街之上尘土浥浥。
车轮碾过土道,留下一道道浅浅的车辙。
魏公李密于府内大宴,请名善才曲嫣然献艺,而城内瓦岗军大将,以及各官吏,皆是一并赴宴,好生热闹。
数骑停在魏公府面前,马上之人,娴熟的翻身下马,一旁门吏见来人锦衣华冠,当下不敢怠慢,言道:“贵客光临,敝府蓬荜生辉,不知……”
“劳烦通禀,在下秦王李世民。”
“秦王殿下。”门吏连忙作se,当下双腿飞似得奔入府内。
立即有人给李世民拴马,李世民看着魏公府前络绎不绝的人流,笑道:“李密果真华而不实,偏好排场。”
长孙无忌一旁言道:“可是我看着怎么有几分鸿门宴的味道。”
“哦?”李世民言道,“何以见得。”
“不敢,”长孙无忌言道,“李密此人城府深沉,心思诡异,谁也猜不透,此人究竟在想什么,虽说柳府缘再三说,李密投降李唐之事,乃板上钉钉之事,但我总觉得会生变故。到时与我们不利。”
李世民笑着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李密这老虎现已是被拔了牙,他麾下的官吏已有二十多人,都秘密向我们写了效忠信,这黎阳城城内,李密还能掌控几分大局?”
长孙无忌一笑,正待说话,这时魏公府中门大开,魏公李密一身冠袍,亲自迎接。
一旁之人河北士族,瓦岗军官吏见李密居然出迎,亦不知到底是何人大驾,当下都翘首望这边。
“秦王驾临黎阳,实在是荣幸!”
李世民退后一步,作了一个大揖,言道:“世叔亲迎实在折煞小侄了。”
李密笑道:“你是贵客,此礼不会太过,来!”
原来是秦王众人皆是一叹,关中李唐现在如ri中天,难怪李密出中门迎接。
当下李密与李世民把臂同入,二人入府。
府内众人见,李密与一人把臂同入,早就侧目了,但见此人一表人才,堪称是龙凤之姿,天ri之表,不由纷纷相询此人是谁,待得知乃是李渊次子秦王李世民后,皆是露出果然是他的表情。
而许敬宗,柳燮等有心投靠大唐的瓦岗军官吏,看了李密以此看重李世民,以厚礼迎之,皆是大喜,相顾左右,面有得se,心道大事成矣。如此李唐必厚赏,他们劝进之功。
李密把着李世民之手,笑着对左右,言道:“秦王不过弱冠,已是勇冠三军,唐主进军长安时,秦王在霍邑又破宋老生,后于浅水原破薛举父子,实是攻必克,战必取。”
李密不吝啬赞美之词,但李世民却老成稳重,在众人夸赞之下,丝毫也不见有半点自骄之se。
正当这时一旁有人言道:“魏公,上谷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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