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笑咪咪答应着。
但现在阿花真的很生气,没那好心情了,她用力甩开梁盼秋的手,忿忿地瞪她一眼:“别叫我舅妈,我可担不起!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娘俩都不是好东西!今天我有别的事不想过来的,你非拉着我来,说什么我阿木哥要招工了,让我也赶紧地带家里两个孩子来报名占名额,这一来就扑个空,杏花奶说根本没有的事!你当我的面说得像模像样,到了杏花奶跟前怎么就成没嘴葫芦一声不吱了?我现在细细琢磨出来:你们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想算计我阿木哥,还拉我挡前头,招工的事自个不说哄着我出头问,合着是拿我当猴耍呢啊?幸好我阿木哥不在家,不然他怎么看我?”
梁盼秋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地看向安静站旁边的五叔奶,干笑两声:“哎呀舅妈你可冤枉我了,我也是在外头听人家传说,想着要是真的,舅公总不能拉下你家,这才去问你要不要一起来……既然你这样想,那下次我也不多嘴了。”
五叔奶面上没有波动,心里却暗哼:原来又是你!这个梁盼秋,一脸精明相,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这两年没少跑到二哥跟前转晃,借钱借了好几笔,给二哥出的主意是一个接一个,全都是劝教二哥怎么卖药材,说什么不要只挂着一棵树,应该多联系几个买家,谁给的价钱高就卖给谁,这样才能赚更多钱……自家老头子做为村里的支书,也是有点见识的,分析说梁盼秋这主意想得是没错儿,辛苦种出来的药材肯定想卖高价挣更多钱,可这样一来得罪多少老板啊?又不是一棒子买卖,况且和气生财,做生意做出仇来怎么安生过日子?
幸亏孙家的药厂早早就跟二哥签订了十年合约,又有京城他们把关,孙家的价钱少不了,二哥只管种出药材就行,其它不用管,不然就梁盼秋这锲而不舍的性子,二哥指不定会被她哄得听信一两次呢。
梁盼秋否认不是她乱编要招工,是从外头听来的传言,这话也就只能骗骗阿花,村委早就跟二哥约定:药材种植园需要用工,一律优先雇请本村村民,然后才考虑外村,本村村民好几千口人呢,一放话要请工人,立马就排队争先恐后报名,哪里容得消息传到外村?
外村亲戚能不能来帮工挣钱?能,谁家没个亲戚,本村人也不是不讲理,只要你赶得及,往常大姑奶家和阿花家的儿女来做工,都还是二哥特地留名额,去通知了他们才来的,哪像今天这么积极自己跑来?
看来阿花的话有几分道理,这个梁盼秋又不知要起什么妖蛾子了。
五叔奶瞅着莫大姑奶和梁盼秋暗哼:还有脸说阿花借钱不还,她们母女还不是一样?借的钱什么时候还过?梁盼秋去年春天从于五妹的牛栏里牵走一头大牯牛回家耕田,过后就不还了,说是秋收直接给钱,结果过后她提都不提牛的事!
偏偏二哥听信她哭穷,说自己孩子多,个个要读书要穿衣吃饭,生活太困难,交待于五妹不要催她还钱,什么时候有了再说吧。
还好自家老头子从孙氏药厂争取到的二十个职工名额没让这些人知道,不然她们不得闹上天去了。
二哥不跟她们提起大概也是担心受不了吵闹,那二十个名额,首先得照顾莫家家族子弟,占去了十六个,另外四个,村委的干部平分了。
他们对此是非常满意的,这才是第一批,以后可还有第二批第三批名额,到时候再争取。
那可是大型药厂,比国营企业还正规,新人没进厂得先去培训一年,所有花费全部药厂掏钱,一回来上班,每月就领百多块钱工资,还发工作服,住的单人宿舍,各种各样的福利补贴,比国家干部好多少倍!
自家两个儿子一个姑娘都进了药厂,一个儿子还得重用成为组长,补贴工资又比别人多,每月拿到手的钱比他那在邻县城里工作一辈子的二叔二婶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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