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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八章：雏鹰帐（三）

    赫离和两个半大孩子聊了一会，鼓励了他们努力学习、勤练武艺，从雏鹰帐完成课目后，将来成为常备军，甚至是侍卫军都不会什么难题。

    从两个孩子口中，赫离还得到了一个小秘密，他们还有一个同伴在十米外的树荫底下阅读着那些厚厚的羊皮籍，还是卡洛斯语的。

    十岁左右的草原男孩，阅读羊皮籍，还是卡洛斯语的？赫离有些吃惊，甚至难以置信，要知道柔黎部落内会说卡洛斯语的人儿不少，可是识字的却是不多，就连锡达亲自教导出来的十几个文官以及经过教导营专门训练出来的探子、斥候等都只是简单认识“刀、弓箭、领地、粮食”等卡洛斯字词，想要流利阅读全本的卡洛斯语籍，还要一两年的时间。

    往前走了十米，赫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红蓝色皮袍的孩子在端着一本，津津有味地阅读着，可能连刚才十几个孩子作鸟兽散的动静都没听见。

    “轧”的一声，树枝被踩踏发出的声响，捧着羊皮籍的孩子微微侧首，八成是以为小动物跑过引发的声响，并没有转头去看。

    “柔黎部落的雏鹰，你捧着的籍什么籍？”

    听到身后的询问声，捧男孩收起本，转身望去，看清楚面前之人，怔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匆匆恭声行礼道：“首领大人！”

    听着这个男孩的声响，看着带有稚气的脸庞，赫离觉得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你是，你是，”赫离上下两排牙齿摩擦了几个回合，不太确定地试问：“你是在秃尾巴河那边的营地的？”

    对于居住在秃尾巴河东北方某个偏僻角落的童年记忆，赫离记得不是特别清晰，模模糊糊有个印象。

    “是的，首领大人！”捧男孩激动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笑容，对首领大人依旧记得自己这么一个小屁孩有点惊讶。

    仔仔细细打量身穿红蓝色皮袍的捧孩子，又听到首领提到秃尾巴河偏僻草场，侍卫长谷卑希眼睛瞪大，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个孩子是谁了，心中有些触动，凑到首领的身旁，轻声道：“首领，他是达岚台，沙律石兄弟的儿子！”

    沙律石，最早一批的侍卫，对于识字颇有天赋，还会写简单的草原兀锡文，曾经是赫离的文官，在卡密尔城外的月牙湖草原和乌滇部兵马谈判时被杀害。若是还活着，凭借这份资历、能力，最起码一个侍卫军百骑长，营指挥都有可能！

    一听到谷卑希的介绍，赫离脑海中也闪现沙律石的脸庞，心中生出一番感慨，向达岚台招招手示意过来一步，亲切地摸摸他的脑袋。

    “你怎么在这里，没有迁徙到土讫水草原吗？”达岚台等最早一批的属民，大多是在隶属班森千户长管辖，按道理应该转场到了土讫水草原游牧。一边说着，赫离将目光望向谷卑希，常备军遗孀遗孤是有额外赏赐的，尤其是最早一批的常备军，赫离念旧，不止一次强调要照顾战死骑兵的家属，怎么出现了这么大一个疏漏？

    谷卑希苦笑着摇摇头，转场迁徙，属于部落民政事务，侍卫长一般也插不上手，那是百户长、千户长的职责，自己是以前去过达岚台家里才会对眼前孩子有印象。

    “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没有让你们去土讫水草原？”赫离冷静地问道，心中却是生出一丝怒气，若是有谁胆敢将黑手伸进战死常备军的遗属身上，不止是砍手，直接砍头！

    “没有，没有，没有谁欺负我们！新草场，是达岚台不愿意去，阿妈为了陪伴达岚台，就主动留在这里，为此，班森伯伯还来劝过我们好几次呢。可是，达岚台不愿意去……”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达岚台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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