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晚嗓音透着浓重哭腔,紧紧握着水龙头的手渐渐转成苍白色,她整个人都在抖,“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那就恨吧……”
闻言,他俯身将唇瓣贴到她耳畔,声音是很轻的漫不经心,“恨,总比你三心二意的爱要强。”
“……”
桑晚气得衣角踩在他脚上,怒极攻心,眼前阵阵发黑时没忍住的爆了句粗口,“放屁!我什么时候三心二意过?!”
————
桑晚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一直有只雄狮在追她,她不断的跑,他不断的追,前路没有尽头,那狮子永远追不上她,却又永远追在她身后,她哼哧哼哧几乎用光了体力,想停下来与那狮子谈判一番,那狮子却率先开了口,“桑晚,等我追上你我就吃了你!”
她吓得脚下一崴,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那狮子果然冲上来,吼叫着张开血盆大口——
“啊!”
桑晚惊呼一声睁眼,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医院么不像医院,可要不是医院,她手臂上又正输着液。
窗外夕阳西下,她却不知这是她昏死后的第几个夕阳西下。
桑晚静静躺在床上,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才要起身,便觉一阵疼痛将她吞噬,真的是哪哪都疼,身体像是被人拆开又重组过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已经瘫痪在床。
偌大房间没有别人。
房中布置简单却大气,桑晚努力回想昏死前的场景,记得是在卫生间……
难道这是那卫生间外的房间?
大概是了……
桑晚歪着脑袋,神色有些呆滞的盯着巨大落地窗外的天空看了许久,许久之后,她回过头,面无表情拔掉手背上正在输液的针头,然后僵硬且迟缓的一点点从床上爬起来。
她不能躺在这里坐以待毙!
然而,单单就只是坐起身,就几乎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桑晚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喉咙里干涩难忍,呼吸时不知是不是空气刮到气管,她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几乎同时,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
桑晚吓了一跳,只是幸好进来的只是个面生的佣人。
“桑小姐,您可算醒了!”
佣人手中捧着托盘,托盘上是水、食物和药。
好一会,桑晚喉咙里干涩的咳嗽才勉强制止,后来接过佣人递来的水,喝两口,才总算舒服一些。
“呀!”
她喝水时,佣人注意到她流血的手背,“桑小姐,您怎么把输液针管给拔了?我去叫医生!”
“喂……”
桑晚还来不及制止,那人却已经从房间跑出去。
不久,她果然领了医生进来。
医生先是替桑晚扎好输液针管,然后又是一通检查,确认她烧已经退下,手臂上伤口也完好,又叮嘱一些注意事项,总结起来,最关键的几个字是,她目前的情况一定要注意卧床静养。
“林慕琛呢?”桑晚听不进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发问。
她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可能安心静养?
“抱歉桑小姐,我只负责为您疗伤。”说着,那医生收拾了医药箱,转身出去。
然后房里便生下桑晚和佣人大眼瞪小眼。
“桑小姐,您饿不饿?吃些东西吧,我喂您……”
佣人拿起托盘上的粥,用勺子搅拌两下,然后舀一勺送到她嘴边。
“林慕琛呢?”桑晚又问。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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