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一盯着她,紧紧盯着她。
“快点桑晚,我数到三,如果那只针头没有扎进你身体里,那么我手里这只针头就会扎进这贱种身体里!”
“……”
“一……”
桑晚艰难喘一口气,她额上全是冷汗,视线变得模糊。
耳朵里只有许唯一在数数的声音。
“二……”
桑晚吃力举起枕头,对准了自己肩膀。
“三……”
几乎是许唯一话音刚落,那冷冰冰针头被桑晚自己扎进自己身体里。
一整晚……
天翻地覆的一整晚,总算是要画上句号了是吗?
桑晚安然的闭上眼睛,准备推动注射器。
‘碰!’
只是老天到底见不得这地方突然的死寂。
远处那扇紧闭大门猛地被人撞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轰然响声,杂乱脚步声冲进来,桑晚昏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许唯一,你被捕了!”
————
桑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长的像是在梦中又度过了整整三十年人生。
许多画面打马而过,许多画面缓慢回放。
她猜她是死了,所以才能会看短暂而又漫长的这一生。
若要她说人生最后悔那件事。
她想,应该是六年前,那个男人留宿的那晚……
倘若一早得知这些孽缘纠缠,那么那天晚上,她一定紧闭房门,认命的等着反对她和宋怀安在一起的父母,将她送出国去。
如果是那样该多好?
纵使另有波折,但是完成学业,回国接受父母安排,有一顿门当户对的婚姻,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纵然平淡一生,那样宋怀安会是她心里的白月光,那样她会平淡的和一个自己并不很爱的男人相敬如宾白头共老。
那样,多好……
可是命运并非自己书写。
许多早有安排的冥冥中……
那是命中注定,是任谁都难以抗衡的回天乏术。
跌宕飘零,谁都是命运汪洋上的一叶轻舟。
桑晚又想起那个男人,又想起六年前来……
那个晚上,命运用绝望两个字为她和林慕琛纠缠不休的数年时光埋下伏笔。
或许他们本无缘。
否则怎会这样一波三折,还是终难得到解脱?
没有解脱,也不幸福。
嗯。
就这样吧。
眼下总算画上句号了不是吗?
“救命!桑小晚救我!”
纯白的空间突然被人搅出一方漩涡。
“大白!”
桑晚一下听出那是谁的声音,但是看不见人,只能急得团团转,“你在哪里?大白你在哪里?”
“桑小晚……”
“桑小晚……”
那声音不断回荡,在坏绕,在将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打得乱糟糟。
“大白,你说话,你在什么地方,告诉妈妈你在什么地方?”
“他在这里!”
另一道冰冷嗓音落下。
于此同时那漩涡正中幻化出一张男人冰冷的没有任何人情味的脸,“他在我手上,桑晚你想救他吗?”
“桑小晚,救我……”
桑晚这才看清,她的大白……
她的大白正被人拎着胳膊悬在半空。
林慕琛手里一把水果刀,那刀尖泛起森森寒光,对准的正是大白柔嫩的脖子!
“不要!”
桑晚尖叫一声,冲过去,可是无论她怎么跑,她和那两人之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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