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那边,那些潜藏得极好的暗桩,如今也蠢蠢欲动,倒是被一直警惕着的宋重锦和顾子楷吩咐手下,给拔掉了不少。
顾子楷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二皇子事败,和大皇子都被圈禁了。
易师爷因为消息渠道的原因,还不知道二皇子已经事败,不过经过上次顾子楷的警告,倒是也还算识趣老实。
倒是顾子楷,想了想,还是将这消息告诉了易师爷,毕竟易师爷虽然有私心,可在这平日里县衙事务还真是没藏私,也算兢兢业业。
况且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再过些日子,只怕大家都要知道了,若是不告诉他,等易师爷知道那日,反倒真要生了怨怼。
因此,将易师爷请到书房里,三言两语的将事情说了。
易师爷就算久经风浪,也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等确认之后,一时受不了,当场昏厥了过去。
吓得顾子楷忙叫人请郎中来,好一顿忙乱,将将易师爷给救醒了。
不过郎中也说,易师爷到底也年纪大了,这急怒攻心,倒是伤了根本,也后也该放宽心才好。
不然再这么来几次,只怕就寿元不继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易师爷一醒过来,就老泪纵横,不知道有多少话想说,只是碍于外人在,不好说出口。
好不容易伺候的人都被他指下去了,这才颤巍巍的冲着顾子楷拱手作揖,要告辞回京城去,看有没有法子,将他那出嫁的女儿还有外孙女给搭救出来。
那未尽之意,大约是想求顾子楷跟顾长卿写封信,看能不能帮个忙。
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种罪名,不是别的,谁都不会沾惹,不然被打成同党,那就是抄家灭族了,就是嫡亲的亲戚,也不会这个时候站出来。
更何况,他先前的打算,恐怕顾家都知晓了,自己这边先居心不良,哪里还有颜面开口?
不等他开口,顾子楷先开了腔:“易世伯先冷静一下,二皇子虽然坏了事,可陛下到底是念着父子之情的,只吩咐将二皇子和家眷一起都圈禁了起来,倒是么有生命之忧。”
“世兄离得远,虽然可能会受些牵连,但是也应当无碍。世伯若真是放心不下,先养好身体,再亲自回京城,说不得还有转机。不然若是世伯一直挂心着,身体垮了,可如何是好?”
这话倒是暂时堵住了易师爷的嘴,他也知道,若真想要顾家出手帮忙,还得自己活着才有可能。
也就按奈住了心中的焦急,养着身体,只拜托了顾子楷一件事,让京城那边打听一下他外嫁出去的女儿一家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顾子楷看易师爷从头到尾都没提那个外放的儿子,忍不住心中摇头。
先前他说那话,也是安抚易师爷,要知道,这谋逆之事,一贯的牵涉最广。那易师爷的儿子,虽然不过是二皇子府侍妾的舅舅,可只要有心人想寻不是,也难逃牵连。
而易师爷那外嫁的女儿,不用打听,都能想象到,这二皇子侍妾的娘家,就连易师爷都被说动,要跟王永珠他们攀扯上关系,他们那一家子,恐怕也跟二皇子一党牵涉颇深。
运气好的,被夺官贬为庶民,能留下一条命来,倒也是万幸。
就怕直接被关押进大理寺,那就除非是皇帝发话,不然谁也不敢将人放出来。
易师爷虽然只一直是师爷,可难道他不明白?
只不过是关心则乱,只惦念这女儿,倒是别的顾不得了。
恰好张婆子担心顾子楷一个人在这云中县,也记挂着那满山的山猪,所以干脆就带着王永珠过来云中县一起探望一下。
恰好易师爷这几日勉强恢复得差不多了,能起床了,第一件事,就是在追问顾子楷,他那外嫁的女儿一家情况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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