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万家,环以湖山,左右映带,而闽海商贾,风帆浪泊,出入于烟涛杳霭之间,可谓盛矣
根据吴越备史记载,杭州西起秦望山,沿钱塘至江干,城池形状酷似腰鼓,故而又称腰鼓城。
元祐四年,苏东坡为杭州知州,疏浚西湖,修建长堤,使得西湖景色更加动人
然则,方腊起义,却使得杭州遭受到巨大破坏。
时起义军一度攻入杭州城,令杭州城池残破。虽方腊已死,叛乱早平靖数载,可杭州城内,昔日战火留下的痕迹仍依稀可见。其景状,远非那诗词之中形容的动人。
细雨靡靡,杭州城被阴霭笼罩。
玉尹披着一件厚厚的木棉布做成的棉袍,站在门阶上,发出一连串极为剧烈的咳嗽。
苍白如纸的脸上,透出一抹病态红润。
他在门阶上站了一会儿,转身复又回到房间里,迎面顿扑来一股暖风。
炉火熊熊,火苗子乱窜。
铁炉上还挂着一个水壶,水已经烧开沸腾,水蒸气从壶嘴中,噗噗喷涌。
高世光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水,来到了玉尹跟前,“少爷,该吃药了。”
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让玉尹眉头一蹙,苍白的脸上顿浮现出一抹苦涩笑容。他摇摇头,接过碗,捏着鼻子咕嘟咕嘟的硬灌下去。张开嘴,从口中便喷出一股子苦涩的药味,似乎连呼吸里,都充斥着一股苦意。
“这劳什子药,究竟需吃到几时”
高世光轻声道:“张先生抓的方子。还剩下十天的量。
不过张先生说了。十天之后还要诊断,重新开方少爷这次,元气损耗甚巨,估计要开春以后,才会停药。少爷,实在不行,小底便回开封一趟,请安神医前来”
“老高休要生事,安叔父那边最好不要打搅。
若通知了安叔父,燕奴必然会知晓。到时候少不得又要她牵肠挂肚得担心。那张先生不也说了,只是元气受损,并无大碍。这般将养一阵子,来年必能康复。”
高世光嘴巴张了张。话到嘴边,还是又咽回去。
玉尹咳嗽两声,在椅子上坐下,突然道:“老高,从开封带来的钱两,还剩多少”
高世光脸色一变,犹豫片刻后道:“回少爷话,咱们这次从开封带了一千贯来,原想着足够使了,却没想到这杭州的市价会这么高。便是咱这宅在。仅赁钱一月便要二十贯,而且一交一年的赁钱,便足足二百四十贯足。加上这些天少爷吃药,也费了不少银子,而今只剩下五百贯余另外,小底还听人说了一件事。”
“哦”
“这杭州应奉局形同虚设,知州老爷对应奉局事务,似乎也不甚上心这应奉局已经成立数月,可这兵寨至今仍未定下,所属兵员也未招纳。少爷前来就任。手下却无一兵一卒,到时候官家若怪罪下来,只怕最后还是要落到少爷身上。”
应奉局兵寨,属玉尹所辖。
按道理说,这杭州应奉局已经重开数月。李梲更兼那领应奉局事,也算有些时日。其他不说。至少兵寨应该立下,兵员应该招满。但根据高世光所言,所谓应奉局兵寨,而今也只是个空壳子,甚至连影子都看不见。
玉尹听罢,却未生气。
似乎早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只笑了笑,便摆手道:“老高,这些事你休要费心,我自有打算。李知州如此,想必也有难处。毕竟当初朱勔执掌苏杭应奉局时,所造成的恶果甚大李知州这般安排,也是出于谨慎,我却能够理解。
对了,明日你去坊间,代我寻些老参等滋补之物来先熬过这段时间,代我身子骨好了些,再做计较。”
高世光听玉尹这么一说,也就不复赘言。
想必少爷已经有了稳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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