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顿时头皮发麻。
莫不是,遇到了鬼吗夜风,甚寒。
玉尹冲出秀才巷之后,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顿时喷出,脚底下也是一连串趔趄,扑通一声便倒在地上。
神智随之有些模糊,玉尹想要起身,却已是浑身无力。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车轱辘的声响,他想要强撑着起来躲藏,可是脑袋一沉,便昏迷不醒。
顺着汴河大街,一辆马车缓缓行来。
看那马车的装饰,富丽堂皇,显然不是等闲人家能够拥有。
时已近深夜,往日热闹非凡的汴河大街,而今冷冷清清。马车倒了玉尹身旁停下,车夫停住了马,跳下来快步走到玉尹身边,看清楚状况后,也是吓了一跳,忙回到马车旁,隔着门帘轻声道:“姑娘,前面路上倒了个人,看样子好像是与人斗殴重伤,昏迷不醒”
“便扔到一旁。”
一个尖亢的声音传来。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个若黄鹂唱歌般动人的声音响起,“张老公,怎地可以这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且去看过再说。”
“姑娘便总是这般心软,似这种泼皮斗殴,确是常有的事情,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跑来挡路,直个该死。”
说着话,厚厚的黄绸子加厚车帘一挑,从里面走出一个富态白胖的中年人。
他颌下无须,看上去有些威严。
下了车后,他狠狠瞪了那车夫一眼,低声骂道:“便绕过,哪来这许多麻烦事”
“张老公”
“姑娘莫急,杂家这就过去。”
车里人嗔怪的道了一句,让那白胖男人忙闭上了嘴,快步上前。
“咦”
就着火光,白胖无须男人看清楚了玉尹的长相,顿时一怔。
这不是玉小乙吗
按道理说,他这会儿应该已经离开了东京,怎地会昏倒在此处
白胖男子忙快步回到马车跟前。把车帘掀开一道缝隙,轻声道:“姑娘,是玉小乙。”
“啊”
“那昏迷之人。是马行街的玉小乙。
按道理说他这会儿早应该在百里之外,怎地会出现在东京看他样子,好像受伤不轻姑娘,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车里。一阵静寂。
半晌后,忽听那车中人再次道:“张老公,把他抬进来吧。”
“姑娘,这怎地是好。”
“不管怎地,也算是有些交情。
这天寒地冻。若咱们不理,只怕是死路一条先把他抬进车里,然后再做计较。”
“姑娘菩萨心肠”
白胖男子轻轻叹了口气,便应了一声,一摆手,示意两个扈从上前,把玉尹抬到了车上。这时候,从远处传来马蹄声。紧跟着灯火跳动。确是一支禁军,正迅速赶来。
“启行”
车中人沉声道了一句之后,白胖男子便立刻指挥众人继续行进。
不多时,禁军马军赶到了跟前,远远便听人叫喊道:“前方马车停下,殿前司办事。”
“混帐东西”
白胖男子快步走上前。大声骂道:“却不见这是谁家车仗,殿前司怎敢如此放肆
杂家张大年。随茂德帝姬回转相府还不给杂家让开。”
马军军官闻听一怔,也吓了一跳。
张大年
无名小卒。他却真个不知道是谁。
但茂德帝姬何人他怎可能不知道。那是官家最宠爱的女儿,更是公相蔡京的儿媳妇,枢密院小蔡相公的弟媳妇。这等人物,断然不是他一个小小殿前司军马指挥使可以招惹。于是连忙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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