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潦倒之势。
唐言蹊的后背被门撞得有些痛,吃力地抬眼看着他。
正好撞进了男人执拗又深黑的凤眸里,他望着她,安静,无声,却炙热浓烈。
“你来干什么。”陆仰止问。
唐言蹊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热量,一种不正常的热量——他在发烧。
也是,浑身上下都快伤成筛子了,这种情况不发烧才怪。
她没什么起伏地如实回答道:“慕北辰让我进来给你上药,你老实一点,跟我出去。”
男人低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支撑不住,脑袋埋进了她颈间,喘了好一会儿才道:“他让你来你就来?”
他一动嘴唇,就能蹭到她颈子间的皮肤,像是两个人做过无数次的暧昧之事那样。
唐言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尖锐的情绪切割着她的神经,她忍了又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继续说:“他让你跟我走,你跟不跟我走?”
唐言蹊面无表情,“你配合一点。”
“你不该来……”陆仰止的唇流连在她颈间,一如他的嗓音流连在她周围,“你不该来。”
唐言蹊皱了下眉,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他便用行动告诉了她,他的意思——
男人重新抬头,整张脸压向了她的脸,衔住了她的唇。
唐言蹊瞪大了眼睛,要说话之际刚一张口就被趁虚而入。
他主导着她的一切,像猛烈的山风漫卷而过,肆意攫取着她的美好与香甜。
“陆——唔——”唐言蹊被迫承受着,忽然有些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病了伤了。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力气还有这么大?
男人的膝盖抵在她两条腿的中间,把她整个人以大字型钉在了门上。
这姿势羞耻至极,他却像个中了毒的瘾君子,流连忘返,不知疲倦。
“陆仰止!”唐言蹊终于爆了粗口,除了因为被冒犯的怒火,也因为震惊和不可思议——他身上正汩汩渗出着什么东西,她隔着两层布料都感知得一清二楚,“格老子的,你要死是不是!”
“死了你也不会心疼。”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有种破罐破摔的绝望和执拗,“你知道我想做这件事多久了?”
他又吻住她的唇,辗转的缝隙间低喘道:“快七个月了,你离开我快七个月了,时间长到,我以为它再也硬不起来了。”
这七个月里别说是慾望,就连清晨的生理反应都很少见。
他知道自己心里空了一大块,什么都无法填补。
陆仰止也一度以为他可能终于过了毛头小子满脑子兽慾的年纪,可是,那天在篝火晚会上一见她,一见她穿着司机的制服,脱掉帽子,长发如鸦羽散落的刹那,他就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有多爱?
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最极致,不过一点——
除了她,再没人能让他起一丝一毫的反应。
“禽兽,下作,无耻!”唐言蹊怒到发抖,用尽全力反抗也挣脱不开。
“怪我吗?”陆仰止捉住她的手,低低地笑,“怪你自己,谁让你生得那么漂亮那么誘人,我看到你穿着衣服就想脱了它;谁让你就是那种——哪怕我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临死前也要摘了氧气面罩和你做一次的女人。”
唐言蹊没怎么听过陆仰止说这种话。
应该说,她连想都没想过。
说好的谦谦君子如玉如虹,都他妈是假的?
“陆仰止,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似乎是女人略带喘息的话震慑到了他,陆仰止的动作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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