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知她早没了轻功,此番嘻嘻笑了:“嫂嫂,你输定了,换个别的,我要正大光明地赢你。”
倾歌朝她眨眨眼:“你只管照做便是。”
玄舞不禁深看了她一眼,照做。
物事抛出的一瞬,倾歌佯装跳起身子,却陡地摔倒在地。
假山中一个身影险些便要拔身而出,末了,终又强自顿住了。
一双黝黑深沉的眸子,却紧紧凝在她眼眉轻皱的面上。
“嫂嫂!”玄舞乍然看清这一幕,什么也顾不得地往这边跑来,弯身正要扶起倾歌的一瞬,倾歌突然翻身而起,跑了两步之后将那瓷白的玉瓶稳稳接在手心。
“我赢了。”她得意的笑了,那边,玄舞气得喘了粗气。
“哪有你这样玩的,不算不算。”
倾歌弯唇一笑,刻意拿话激她:“怎么,堂堂大夏朝的七公主,莫不是还要学人反悔?”
“才不是。”玄舞嘟唇一哼,“好啦,算你赢。”她三两步走上来:“重来,我赢了你再……哎呀,讨厌,你都看到是什么了!”
倾歌经她一提醒,这才垂眸看向了手中的物事,这精致的玉瓶儿,倒像她从前为了捉弄人故意备在身边装药粉的小瓶儿。
“这是什么?”
倾歌抬眸轻询。
玄舞小心翼翼将她手中的物事拿出来,拧开,将她的手展开,倾了瓶口便倒了些白色粉末到她近乎腐烂的冻疮上:“这东西唤作‘雪肤粉’,用在伤口上极其有效,我方才专门差人回宫替你取的,你用用,铁定错不了。”
倾歌下意识望向她,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
玄舞突然浅浅抽了抽鼻子:“你可别哭啊,你要哭了,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倾歌宝贝般将她手中的玉瓶儿拿过:“傻丫头,你心里惦记着我便行了,你这般做,也不怕话传到你皇兄那里平白惹他不快。”
不提还好,一提玄舞心中的恼恨越发深了:“我偏要做,他要真不高兴,不如将我也赶去三清大殿,我和你还能作伴。”
倾歌又要笑她傻,抬眸的一瞬,却望见了她身后一个不甚看得清晰的黑影,那身形,倒有些像万俟修。
他上次一场大夏朝提亲之行,因着北狄内乱只能提前北归,倒不曾想,来回不过数月,竟又南下大夏朝,想来,怕是对玄舞当真存了几分真情的。
也是,当初那场微服出巡,她见他倒是真真处处护着这丫头的。
“丫头,是不是有人找你。”
玄舞回身,剔了身后一身胡服长身玉立的身影一眼,转眸轻哼出声:“不管他!”
倾歌轻笑出声:“惹上了咱们的七公主,是要受些惩罚的。”
玄舞跳脚:“嫂嫂,你又笑我。”
倾歌轻轻握了握手中的玉瓶儿:“丫头,心意我领了,你快些回去吧,省得落人话柄。”
玄舞点头,看着她离去,这才转身气呼呼去找身后那人算账。
“你这人,好生招恼,本公主还没嫁给你呢,整天跟屁虫一般,实在讨厌!”
她说着话,脚步却不停,那道身影旋即也追了上去,二人说话的声音渐远,苍茫的夜色中,一道修长的明黄身影缓缓自假山后走出。
他立在方才倾歌二人说话之处,弯身,拾起了静静躺在地上的物事。
蔡康一眼认出那是当初出巡之时他给南妃当做信物的玉佩。
“皇上。”
明黄身影未答,只是一点点将手中的物事紧紧握紧,似要将它嵌入手心。
许久之后,他终于转身,朝着日升殿的方向缓缓走去。
他要去见一个人。
南断章大胜归来那夜对他说的话:便是关于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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