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结果?”刘大夫眉目间有略略的惊恐闪过,但眉目还算平静。
“对,结果。”江承紫一副俯瞰众生的笑,而后转身说,“刘大夫好好准备准备吧。”
萧玲玲根本没瞧出其中有什么变化,一头雾水就对刘大夫点点头,快步跟着江承紫出来。
“阿芝,如何了?”走了一段距离,萧玲玲急切地问。
江承紫看了她一眼,也不回答这问题,只是说:“世上所有事,皆有因果起。不论宏儿是不是为人所害,但你们找这大夫也太大意。”
萧玲玲脸色一变,抿着唇说:“我与婆婆都不敢相信这宅子里的人了,只能秘密出去找。”
“秘密行事?”江承紫嗤笑,“别人要盯着你们,你们如何秘密得起来?怕你们身边早有对方的眼线。”
萧玲玲不语,只盘算着宏儿真是为人所害,那如今杨敏芝回来了,且很顺利要来管一管宏儿的事。那么,宏儿就真是有救了。
“走吧。去瞧瞧宏儿。”江承紫说着,便走出药房。
刚出药房,就听得有少年人的声音喝道:“好大的威风呀,也不怕闪了腰,遭了报应。”
江承紫脚步一顿,便瞧见小径那边有个紫衣丫鬟推着木头轮椅车缓缓入了院里,就停在一干下人站立的地方。
方才那话就是这轮椅上的人说的。那轮椅的旁边正是去请芸娘前来的大丫鬟,此刻正心有余悸十分紧张地站在轮椅旁。
萧玲玲一瞧是自己儿子,那话显然是在讽刺九姑娘,她一下子就着急,连忙说:“宏儿久病,脾气不好。阿芝,你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别往心里去。”
这偌大的弘农杨氏,莫说是观王房,就是别房别脉,多少人想要巴结六房,想要结实这杨敏芝啊。她可是得了先机,这才请到的。
江承紫也知那少年应该就是杨宏,而身边那紫衣女子就该是芸娘。
“大嫂,我不会与后辈计较,也不会与病人计较。”江承紫宽慰。
萧玲玲一边客套地说多谢宽容,一边心里还是忐忑得很。只得快步走过去低声说:“宏儿,那是九姑姑,以前身体不好,养在洛水田庄。后来,又去蜀中,昨日才回来。”
轮椅上的少年,十分瘦削,面色苍白,但眸子却是晶亮璀璨,那一张脸倒是杨氏惯有的美貌,眉宇间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嘲讽与狂傲。
久病之人,不知何时就死去。这般神情,自然是绝望到极致了。
“知道,不就是形容痴傻的九姑姑么?”杨宏冷哼,然后对院落里站在骄阳下的仆人说,“你们都退下吧。”
那些仆人想要动,但看了看少夫人,又看了看九姑娘,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动。
杨宏蹙了眉,冷眼看着江承紫,很是不屑地说:“九姑姑,看来没入过族学,即便有惊天之才,也不得礼数呀。”
江承紫不与他计较,只是笑着说:“你与我说礼数?”
杨宏正要反驳,忽然意识到她这话是在讽刺他一个后辈见到长辈不请安,实在是没有礼数。杨宏本想讽刺她,却硬生生只得将话语吞进去,很厌恶地瞧着眼前的女娃。
明明是那样好看的容颜,眸子熠熠生辉,脸上那笑真是如沐春风,而且他曾听过她许多的传奇。
他虽然久病,困顿在这一方天地,但母亲与祖母对他甚为疼爱,给他修建,每日里将家宅里的事和天下大事都告诉他。
这些大事里当然包括杨氏六房,包括格物院。这期间,他不止一次听到杨敏芝的名字,也知道这名字在这一年在杨氏祖宅和天下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也曾吃过马铃薯、红薯,真是人间美味。而那白花花的盐真是胜雪,那些厨娘里私下里很是自豪地说:“这是杨氏九姑娘发现的盐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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