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佛之人,大愿在先。”
法澄如是说,我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风君子为什么要让我来?风君子是不会插手佛家事的,连《金刚经》他都没听完。他叫我来恐怕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我知道什么是“空”。这种境界,就算口才再好也说不出来,需要自己去求证,风君子给了我一条捷径,让我看看法海是怎么求证的。他说丹道的“真空”没有心法也没有口诀,他教不了我,所以把我弄到九林禅院来了,让我向几个老和尚学。
我刚才为什么会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你是我,你也会的。我无法形容那是怎样一种境界,注意,我用的是“境界”这个词,而不是感受,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感受。人有视觉,所以会有光明和黑暗的概念,但你想象一下,一个天生的盲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光明,那他也不会知道什么是黑暗。人有听觉,当听不见声音的时候感觉那就是安静,如果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声音,那他就无所谓静。无明无暗,无动无静的状态,你是想象不出来的。
一个人正常状态下发现“自己”呼吸停止了,心脏不跳了,恐怕会害怕的要死。可是在一种状态下,根本就没有呼吸与心跳,因为连身体都没有了。不仅没有了身体的实质,连形状和概念都消失了,就算是阴神,也变成了无形无质。无边无际,无始无终,这和我曾经在青冥镜中的感觉很相似,所不同的是,青冥镜中还有一个“我”,可是我进入法海的空定,连“我”都没有了!
有人也许会奇怪,“我”没有了,是“谁”出了一身冷汗?我出体的是阴神,所谓阴神,就是离体的神识能够代替我的身体去感受外界的一切。但我到了法海的神识中托舍,感觉一切都是空,阴神等于消失了,所以我没有了。这一瞬间的恐怖就把我惊了出来,然后出了一身冷汗。其实在“空”中,并不是真正的“我”没有了,而是在现象世界中那个依靠外界认知存在的“我”没有了。这种境界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你感受不到一切,而是倒推过来的一种存在恐惧,是这世上的一切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用了这样一种方法去印证,确实很难领悟什么是真空境界。法海就坐在那里,但对世上的一切来说,比如我和法澄,无法确知也无法证明他的存在。要想找到法海,必须要找到一种比空更高的境界。而它的前提,就是我自己要自由的出入和超越这种境界,这就是我来的真正目的。法海虽然没有动,他却帮助我印证了空的境界,而关于空的修行,我真正要问的应该是眼前的法澄。
我恭恭敬敬的向法澄施了一礼,诚心诚意道:“法澄大师,我想我明白如何找到你师兄法海。”
法澄被我的样子弄愣住了,有点不知所措的答道:“石小真人知道就快说。”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请教大师传我‘空’的心法与口诀。”
法澄:“什么心法?什么口诀?我只知道经文。”
我不禁笑了,我差点忘了这个老和尚学的不是丹道,没有每个次弟的心法和口诀。我笑着说:“那大师就教我经文吧。”
法澄:“关于‘空’,《心经》讲的最明白,《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只有二百六十字,你听好了——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身想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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